有誠意了,估計這位國君也有點肉疼。朝會到此結束,一切都很順利,樊君的處置也得到了朝臣們的一致讚揚。
兩位宗主的到來,雖令這場朝會的氣氛有些怪異,但若傳揚出去,未嘗不能增添樊君的光彩。樊君又專程設宴款待各位高人,但瑞溪和本寂卻推說宗門尚有事務,酒都沒喝就走了。虎娃倒是沒端架子,宴席之後才回到客館。
正事處置完了,樊君又盛情挽留虎娃在樊都城多做客幾天,委託賢俊先生陪同他在都城內外遊玩了數日,虎娃這才告辭離去。
……
虎娃於樊都城外僻靜無人處獨自飛走,展開一對似無形的羽翼衝向雲端、隨即隱匿身形消失不見。當時他的周圍並沒有人,可是這一幕卻被樊翀看得清清楚楚。
在王宮的後花園中,有一座建在高臺上的樓閣,這裡是宮中禁地。樓閣上放著一面一尺多寬似銅鏡狀的東西,這是樊室國的一件傳國神器。樊翀背手站在鏡前若有所思,而賢俊先生正手指鏡面施展大神通法術,鏡中顯示的便是虎娃飛天而去的場景。
賢俊先生一彈指,鏡中光影消失,長出一口氣道:“終於走了!”
樊翀苦笑道:“不知他是否還會留在樊室國,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應該會立刻離開吧,十有**是回少務那邊去了。”
賢俊先生:“他在國都來了這麼一出,無論再去哪裡,恐怕也不會再遇到宜郎城那樣的事情了。……主君這幾日多有感嘆與羨慕之意,是在羨慕少務能得此人之助嗎?”
樊翀搖了搖頭:“不,我羨慕的就是彭鏗氏小先生本人。”
賢俊先生:“哦,你羨慕一位大成修士,而不是另一位更出色的國君?”
樊翀抬眼看著樓閣之外天空:“我與少務不一樣。少務在很久之前就被他的父君後廩寄予厚望、當作繼位的新君培養。而我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樊君,從小就被送到赤望丘、拜入肇活長老門下。
當時樊室國在宗室中選出已突破初境、得以修煉者,分別拜在赤望丘五位長老門下,我是最不起眼、在宗室中也是最不得勢的一位,不料如今修為卻最高。我本以為就會一直在赤望丘修煉,換作一年多以前,也絕對想不到會有今天。
因為那場百川城盛會,我臨時繼位成了樊君。我繼位之時,曾對樊康說過,這只是臨時之舉,事後便會主動要求退位、請他回來繼續當國君。可我後來並沒有這麼做,仍留在君位上,反而越來越想自己來當這個國君了。”
賢俊先生插話道:“你在百川城之會後就找到了樊康,當眾請求歸還君位於他。可是樊康並沒有接受,反而率群臣堅決支援你繼續當國君,怎可說是你戀棧君位呢?”
樊翀:“別人這麼說也就罷了,難道賢俊先生您也這麼認為嗎?我是赤望丘指派來繼位的,也許在白煞宗主看來,樊室國由誰來做國君並無太大區別,是赤望丘傳人則更好。可我畢竟有言在先,若是當時堅決請辭君位,也就將這君位還給樊康了。
樊康當然不敢不推辭,其實無論是誰,都會當眾推辭的,因為他也不清楚我或者赤望丘是怎麼想的。他當時一謙讓,我就順勢留在了君位上,說到底,還是我自己的態度不夠堅決,或者說根本就不是真的想歸還君位。”
賢俊先生乾咳兩聲道:“你來做國君,可比樊康強多了,我就是這麼認為的,朝中群臣與國中民眾也是這麼認為的。就拿彭鏗氏之事來說,你處置得非常得當,假如換作樊康,絕對做不到這樣。”
樊翀又苦笑道:“我確實比樊康更適合做國君,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就因為這個念頭,我才自食其言,百川城之會後沒有退位。但此刻想來,我做國君再出色,能比得過少務嗎?我並沒有少務那種治國的才幹和抱負,無非是比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