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大家撤到皮水東岸避禍,必能保萬民無恙!”
二棟將軍太兇狠了,手持血淋淋的長刀往路中央一站,宛如如殺神一般,將橋頭剛剛亂起來的人群都給嚇住了。在皮水東岸尤其是兩座橋頭這一帶,聚集的民眾實在太多了,男女老幼都有,大家不聽城主的命令要來看熱鬧,二棟將軍擋也擋不住。
但此刻若眾人皆蜂擁往回跑,在那麼狹窄的路上,必然是一片混亂,推搡踐踏都能踩死不少人。二棟將軍倒也果斷,搶在第一時間制止了這種事態。若是換一種情況,他也用不著殺人,但在此時必須要立刻控制住場面。
那些往回跑的人也不想想,假如皮水擋不住大潮,按那洪水來勢,連城廓都會催毀,他們又哪能來得及跑掉?更多的人則是站在河岸上未動,不僅是因為腿發軟,也是因為彭鏗氏大人就在半空、腳踏一朵潔白的祥雲。
以虎娃在巴國的威望,他的話沒人敢不信,此刻更是如此,因為這場前所未見的大洪水真的來了。那麼彭鏗氏大人曾說撤到皮水東岸可以避禍,那就應該無恙。虎娃的聲音隨即也及時傳到了每個人的耳邊:“諸位不必驚慌,洪水至少三個月內越不過皮水。”
虎娃還特意扭頭向下瞟了一眼站在橋頭道路中央的二棟。此人原是學宮階衛將軍,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唯唯諾諾的老好人,平日誰都不得罪。這也難怪,學宮弟子非富即貴,就連伴學書童也皆出身不凡,他誰也得罪不起呀,就算受了窩囊氣都不敢坑聲。
但自從當年他手捧虎娃所賜的鎮國神劍,在王宮前當眾斬了宗室不肖弟子庚良後,整個人精氣神就完全不同了,彷彿發生了脫胎換骨式的蛻變。他方才當眾殺人雖然冷酷,但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有效也很有必要。
眼看著滔天洪水撲面而至,但橋頭卻又有一名婦人哭喊道:“快跑!……你們快去幫他、把他救過來!”
洪水已至,但那輛牛車還沒有過橋,車上的中年胖子已看見了橋頭以及河對岸的人群,也回頭發現了滔天洪水。他嚇得腿都軟了,沒法在牛車上站起來,只有發瘋似的揮鞭抽牛,而那頭牛已實在跑不動了,口吐白沫只能一步步地往前挪。
那婦人應是他的妻子,一邊哭喊著一邊在踢打撕扯麵前的軍士。巡城軍陣奉命在東岸兩座橋頭站成一排,皆背朝洪水來處紋絲不動。當派各往村寨的軍士返回後,二棟將軍也趕回來了,就地收攏軍陣在橋頭維持秩序。
除了這裡有點動靜,沿著皮水東岸,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因為他們已經被那如一座座山峰般的巨大浪頭給驚呆了。但還有很多別的東西在四竄驚逃,是蛇鼠之類的野獸,其中有不少是從西岸瘋狂地泅渡過河,如潮水般向東岸的野地中逃去。
虎娃突然聽見了崇伯鯀的聲音:“奉仙君立刻收起神器,聚全力隨時助我。”
皮水上有一大一小兩座橋,那寬闊的大橋是虎娃丟下的竹杖所化,此刻被瞬間收起。那輛牛車被迅速湧來的巨浪拍成了碎片,車上的人連同一車財貨轉眼無存。崇伯鯀終於從雲端上丟擲了息壤神珠。
除了虎娃,沒有人能看清崇伯鯀的動作,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只見沿著皮水的西岸,瞬間隆起了一道長堤。這長堤迎風便長,跨過大江一直延伸到對岸的攏江城境內,然後又拐了一個彎與西荒群山相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拔高變寬,竟化為了一條山脈。(未完待續。)
045、還差半個時辰
洪水被山脈所阻,捲起的巨浪湧向高空。站在皮水西岸的民眾都向後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見著對岸突然湧起了一條山脈,伴隨著洪水拍擊的轟鳴之聲,那迎面而來的壓迫感是難以形容的。
虎娃已飛上了雲端,祭出了紫金葫蘆。如果是緩速湧來的大水,這不斷長高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