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弓舉起、箭搭在弦上,因為誰也不可能總是保持滿弓控弦的狀態。一旦控弦就表示要射箭攻擊了,手一鬆箭便會飛出去。
衛士們正在張弓,那首領眼前一花,發現虎娃已經撲了過來。情急之中將盾牌奮力扔了出去。他的修為雖不甚精深,但也懂御物之法,盾牌打著旋砸出亦有開碑裂石之功。在空中受操還能變換方向。不料盾牌只砸中了虛影卻沒有擋住人,因為虎娃的速度更快。
宮嫄認為虎娃沒有解釋,但虎娃卻認為自己解釋得很清楚——他為何要殺駮馬、宮嫄應該幹什麼?本來還可以多說幾句的,但這些衛士們已經動手了。
看上去那些衛士只站在原地,是虎娃先動的。但虎娃對事態的判斷自有標準,不會還傻站在那裡。衛士們一旦將弓弦拉開,不論是有意無意或是受到外界的驚擾,手一動箭就能射過來。而且他站得距離太近了,若被這麼多強弓指著,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這就像格鬥時的判斷,對方揮刀便是動手,不可能等到被刀砍中再做反應。
那首領的身形後退、盾牌砸空,屁股上突然被踹了一腳。方才虎娃明明還在他前面,一閃身就已經到了身側了,屁股上挨踹應該朝前飛才對,他的身形卻劃了道弧線飛向了後面,撞翻了一片正在張弓的衛士。
虎娃的手不太方便,但不耽誤他用腳,這一腳深得山爺當年踹魚大殼的神髓啊。衛士的陣形已亂,中間倒了一片,虎娃衝了過來。再射箭當然已來不及,兩側幾名衛士扔掉弓箭伸手抄槍,然後只聽嘭、嘭、嘭的聲音連響,他們都飛了起來,全是被虎娃踹得。
兩小隊衛士摔得七葷八素,轉眼便潰不成軍,只有兩名衛士還是站著的。他們方才並沒有動手,腰佩長刀站在車駕的兩側,連刀都沒有拔出來。此刻見虎娃如一陣風便衝潰了衛隊,大叫一聲拉起車廂上的銅環調頭就跑,他們這個動作倒是非常熟練,彷彿腳下生風跑得飛快。
那兩名侍女也跟在車駕後面飛奔,其中一人連鞋都跑掉了,卻頭都不敢回。虎娃的表現實在太兇殘了,眨眼功夫連手都沒動,就把衛隊全給踹飛了,動作快得連看都看不清。那人既能殺了角將軍,想殺她們還不跟捏死小雞一般,快跑吧!
倒是虎娃有點納悶,這兩小隊衛士未免也太慫了吧!看佇列站得倒是很整齊,可是執行號令的反應卻很慢,將那硬弓拉開也顯得有些吃力。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足夠虎娃衝過來踹一個來回了。
這些人的體格還算強壯,勉強能拉得開硬弓,但無論是單兵動作還是互相配合,都很不嫻熟,比普通人是強上那麼一些,卻仍是烏合之眾。就虎娃所見,他們比農能所率領的飛虹城第一支軍陣,差得太遠了。
如果說高手,其中勉強只有三位,除了那名有三境修為的首領,剩下的就是那兩名拉車的衛士了。
那兩名衛士應該是宮嫄的貼身親衛,已修成開山勁,反應、力量與速度皆遠超常人,一左一右合力拉著輕便的馬車,能在田野中跑得飛快,轉眼便逃入畋獵園林不見蹤影。
納悶的虎娃想了半天,突然展開眉頭露出苦笑,他想明白了。其實軍陣中的戰士,也無非是從普通民眾中招募,配上了軍械裝備而已。假如不經過艱苦的鍛鍊和長期的嚴格操練,遠遠稱不上精銳,對付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當然厲害,但碰著他這樣的“高手”也就露怯了。
君女的衛隊不過是儀仗而已,平時跟在主子身邊耀武揚威,恐怕也不像正規軍陣那樣天天操練,就是個整齊好看的花架子。至於其首領嘛,當然要有點真功夫,三境修為也就差不多了。若是一名四境修士,恐怕也不能來幹這種差事。
但貼身親衛,必須要求功夫好、反應快,且能看清楚形式。剛才車被拉走的時候,宮嫄仍張著小嘴一臉震驚,還沒反應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