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聽見虎娃略帶疲憊的聲音召喚她。羊寒靈回到洞府正廳,見虎娃背手站在草窩前,而嘰咕仍在沉睡。這頭小獸呼吸均勻、神氣安穩了許多,以神識查探,它身上顯然還帶著傷,但相比昨日已有了微妙的不同。
虎娃示意道:“你可將它喚醒了。我消去了它形神內法力糾結之傷,剩下的傷勢便可自行恢復。道友亦可像此前那樣施法為其調治,還能保住其修為。”
羊寒靈施法將昏睡中的嘰咕喚醒,此時已是正午,門戶中透入的光線使廳中可以視物。那頭小獸睜開了一對黑漆漆的小眼睛,突然發現面前多了一位陌生人,在草窩裡翻身露出了驚訝之色。
羊寒靈趕緊發出一道簡單的神念,告訴它虎娃的身份以及事情的經過。嘰咕雖然傷勢與修為未復,但靈智還是清醒的,立刻就明白過來,在草窩裡勉強站直身體,抬起一對前爪做拱手行禮狀。樣子很像一隻碩大的松鼠,嘴裡還發出嘰嘰咕咕的聲音。
虎娃只是消除了它形神中最難纏的隱患,其傷勢還需要在調養中漸漸恢復,此刻除了擁有靈智,嘰咕的狀態與普通的貉獸沒什麼區別,因此還無法口吐人言。它的名字起得倒挺貼切,平常發出的動靜就是嘰嘰咕咕的。
虎娃笑道:“嘰咕道友不必多禮,且安心養傷,待你恢復到可以說話時,我還有事情要好好問你。”
虎娃就暫時在橫連山中住了下來。羊寒靈繼續每日為嘰咕施法調治傷勢,虎娃也沒去打擾,他來到山頂另一側肖神留下的洞府中清修。又過了七天,嘰咕的傷雖還沒有完全好,但終於能勉強開口說話了,羊寒靈帶著它來拜謝虎娃。
虎娃坐在那裡,而羊寒靈恭恭敬敬地侍立一旁。待小妖嘰咕行禮拜見、表達謝意之後,虎娃才開口問起了正事:“嘰咕,你帶傷逃離眾獸山之後。為何要回到橫連山?”
嘰咕放下前爪,趴在地上答道:“我知道傷勢難治,若不得高人相救,最終恐怕只能死在山野之中。可是除了眾獸山修士之外。我所認識的高人只有羊寒靈前輩,只得回到這裡求救。我還想確認那扶余所說的話是否屬實,也想提醒羊寒靈前輩要小心。”
虎娃點了點頭道:“你想提醒羊寒靈道友,也是想向她求救。也確實沒有別的去處。但你無意間窺聽了眾獸山的宗門隱秘,因而被滅口,為何又將這段隱秘告訴羊寒靈道友呢?”
嘰咕答道:“我當然要向羊寒靈前輩解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為何會有這樣的下場?我也沒想到扶余真會因這種事情殺我,而羊寒靈前輩有大成修為,神通廣大,扶余亦不是她的對手。假如這隱秘已經傳出去,扶余就算知道我還活著,再追殺我便沒有意義了。”
虎娃繼續問道:“你自己是否能想明白,那扶余為何要殺你?你只是他身邊的護法靈獸,至於那段隱秘談話,也是他們自己說話時讓你聽見的,難道是故意找個藉口要除掉你嗎?”
嘰咕目露困惑、憤懣等複雜的神色,一頭野獸的表情也能如此豐富,它有些悲憤地答道:“前輩所問,嘰咕也想了很久,有這麼幾種可能吧。琮餘宗主原在閉關,因善吒妖王突然來訪而臨時出關,所以直接就來找扶余打探各種情況,一時沒有顧及到我這頭小獸。
等他事後想起,才意識到談話可能被我聽聞,而有些事情是我不應該知道的,這就是禍源。……還有一種可能,我原先是橫連山肖神前輩的屬下,肖神前輩受扶余的利用去對付您,卻丟了性命。這種事情恐怕遲早會被人看出端倪,扶余也懷疑我是否會有異心。
他把我帶到深山高崖上,突然問出的那句話,我當時確實是答錯了。現在回想,那可能就是他的試探,我明明聽見了卻回答什麼都沒聽見,他當然知道我有意欺瞞,一頭護法靈獸是不能這樣欺瞞主人的。現在我才清楚扶余的心性是多麼狠毒,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