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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部分

三年,怎麼就變了呢?

想到這裡,瀚雄的感覺就更委屈了,甚至是滿腔鬱忿。師兄難道就這麼不信任他嗎、也不信任從小栽培至今的少廩嗎?就算少務想另立新君或者暫時不想禪位,難道他和少廩就會興兵逼宮嗎?只要有少務本人在,巴國也不可能有人叛亂成功。

少務對自己沒有這種信心,對他人又沒有這等信任,所做出的事情,實在是令人寒心啊!瀚雄沒帶任何隨從,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彭山求見少務。他這麼做其實也是在賭氣,就是要讓少務看看我來了,而且是孤身一人來的。

少務見到了瀚雄,笑呵呵地賜座,廳中的座位並不分君臣,就是很隨意地並肩而坐,他率先問道:“我說過,不日就將返回巴都城。師弟怎會這麼著急,先到這裡來了?”

瀚雄的脾氣還挺衝,此刻心中正有鬱忿呢,反正也豁出去了,直著脖子道:“既然主君還願意叫我一聲師弟,那就請屏退左右,我有些話想私下問問。”

少務一擺手,將所有人都打發走了,廳中只有兄弟二人。瀚雄也不客氣,如竹筒倒豆子般,將心中的疑慮全說了出來,質問是一句接著一句,最後道:“師兄,你為何要這樣?若是猜忌我和少廩,明說便是!若是少廩有失德、失政之處,你只要一句話,我立刻就把他綁來彭山!”

少務怔住了,過了好半天才拍了拍瀚雄的肩膀,發出一聲長嘆道:“師弟,你我是過命的交情。想當年,是你和大俊替我遇險,大俊不幸殞命,而你身受重傷、僥倖逃生。身為巴君,我疑忌過不少人,但從來沒有疑忌過你,今日卻是你在猜疑師兄我呀!”

瀚雄也是硬著頭皮來了這麼一出,本就沒有太多底氣,聽少務如此說話也有些發懵,不自覺間氣勢就弱了好幾分,但仍如賭氣般地問道:“那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少務反問道:“你若無私心作祟,又怎會這般責問我?無論是對巴國的臣民還是對我的兄弟而言,我所做的這些事,有哪一件是不對的、是不應該的嗎?”

這倒是個很嚴肅也很嚴重的問題。少務任命沿途城廓與關防的將領,若是換成別人來做,那可能就是心懷不軌的異動了,但對於國君本人而言,這完全就在他的權責之內。誰也不該對這種行為本身提出什麼異議,唯一需要商榷的,就是他任命的人合不合適?

而少務的任命有很恰當的理由,他不僅是為了褒揚那些立有大功的壯士,同時也是將這些見過大世面的人才提拔到更重要的職位上。而被換下來的官員也沒有被削爵撤職,而是根據其任期內的表現另做安排,所以少務一路上才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至於少務新納一女子,這種事情恐怕也輪不著瀚雄這位外戚來管,瀚雄未免操心過頭了。少務已為君多年,納妃是自己的私事,欲立誰為正妃也是如此。不論是巴國的臣民還是少務的兄弟,比如虎娃、盤瓠,哪怕是當年的大俊復生,又能指出哪件事是他不該做的嗎?

見瀚雄一時語結,少務又說道:“我外出時結識了一女子,名阿鹽,欲立其為正妃,號鹽後。但是並沒有你擔心與猜疑的那些事,我到彭山來就是為了等她,如今阿鹽已至,我不日即將返回巴都城,並傳位於少廩。正想下令召你前來商議禪位大典之事,你卻已經來了。”

瀚雄是負氣而來,沒想到三言兩語之間氣勢就被少務給打了下去,結結巴巴地低頭道:“師兄,事情就是這樣的嗎?”

少務沒好氣地答道:“不是這樣,難道是你想的那樣?……你的質問我解答完了,我倒想好好問問,你又是怎麼回事?……假如真是你想的那樣,你又打算怎麼辦?

少廩是我的兒子,假如他真有不肖,而我想拿下他,他在拒窮關時便可拿下,還會讓他返回巴都城繼續主持國事嗎、還用得著讓你綁他來嗎?況且主持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