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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3部分

、我也還是我,豈需看他人臉色!”

謀士不說話了,因為防風氏講的好像也對。儘管出了這樣的事情,可誰又能把防風氏怎麼樣呢?他仍然是威震百越之主,同樣得到了想得到的寶物,活到他這個份上,又何必在意那些非議?身為防風氏身邊的近臣,這位謀士太瞭解伯君大人的性情了。

防風氏這是破罐子破摔嗎?倒也不是,這就是他的心態。按後世的說法,可能會有人說他已膨脹得太厲害。的確如此,但也不完全如此。

別說是防風氏了。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在某些方面取得了某些成就,看似已取得了經濟等方面的自由,彷彿不必再仰仗他人,往往就會有一種類似的心態,覺得自己可以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已不必在意他人的臉色與看法。

這種心態好與不好,倒是很難說。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像防風氏這樣的人,其內心深處已認為自己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他彷彿忘了自己還在人間,看待世人時,看見的只是為自己提供所需的資源與環境,而不是與自己一樣的人。

這樣一種人,不是不瞭解別人,卻沒有容納他人的興趣,只想表達與實現自我。

可是人在世上,又怎能真正地脫離?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與世界發生種種關係而得到的。除非能造化一方帝鄉神土、自己開闢一個世界,永遠消失在無邊玄妙方廣中,不再與他人往來。可即使開闢了只屬於自己的帝鄉神土,仍然要和這個世界中所化生的一切發生關係。

……

虎娃飛昇至無邊玄妙方廣,思悟的正是防風氏的這種心態。無邊玄妙方廣中一無所有,連時空都不存在,只有虎娃孤寂的形神。能凝聚仙家形神便有感官,可是有感官就能看見東西嗎?那也要有事物可觀才行,在無邊玄妙方廣中,虎娃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形神。

但此次飛昇卻很特別,虎娃的莫名有所感應、形神彷彿受到某種牽引,他望見了一盞燈,還有燈光中站立的若山。

虎娃差點以為山爺也開闢了帝鄉神土,但轉念間便知不是,至少這不是他曾見證的帝鄉神土,山爺展示的是另一種境界。兩人能在無邊玄妙方廣中相見,必有一方世界,山爺既展示了“有”的境界,亦展示了“空”的境界。

這方世界中什麼別的事物都沒有,只有燈光所照的時空。因燈光所照,能讓形神所現,虎娃看見了山爺、山爺亦看見了虎娃。虎娃向山爺行禮,山爺微微點首,兩人都沒有說話,也無需開口。

山爺應是剛剛點亮了這盞燈,望著燈光照徹的無盡之處,正在體會著什麼,而虎娃亦在感悟著什麼。

這個世界有多小呢,小到幾乎什麼都沒有,燈光未照見任何東西,除了山爺本人和來到的虎娃,可以說只有他們兩人這麼大。這個世界有多大呢,燈光在無限蔓延,只要它照徹之處,無論有沒有事物,這個世界都在“出現”。

可以想象這個世界是無窮無盡的,山爺可在燈光照徹之地造化天地,但他有那麼大的神通法力嗎,能造化出怎樣一方天地將這個不停延伸的世界“充滿”?山爺卻什麼都沒做,只是在無邊玄妙方廣中點亮了一盞燈。

就算燈光照徹十方,但因不存在任何事物,所以也就沒有任何東西可感知,山爺和虎娃就成了這個世界中僅有的存在,彼此之間也成了唯一的“外物”。但這個世界又真真切切已被造化出來,怎麼理解這一切皆空、又確實存在的境地呢?

後人譯經文,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已極盡文字所能描述,而虎娃在親身見證。

虎娃在看著山爺。若是山爺願意,方才就可以開闢帝鄉神土,但山爺顯然演示了另一層境界。虎娃終於開口道:“山爺,您想怎麼做?”

山爺突然笑了:“你水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