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火,那井也應該真的塌了,有可能是他們乾的。也有可能不是他們乾的。有司沒有罪證,無法定他們的罪,但他們同樣也無法自辯,因為這種事情真的發生過。
我們並不知更多內情。不好妄下斷言,就姑且認為其事蹟為真。瞽叟等人若真的做過,掌握其罪證的只這可能重華。然而重華卻沒有將罪證拿出來,待其仍然恭順仁厚。”
虎娃:“所以這些事不能是瞽叟等人所說,他們若開口便等於認罪;也不能是重華本人公開宣揚,他若開口便等於舉證告發。只能是外人所傳,卻無法得到當事人的確證,而重華也樂見其事蹟流傳。
重華若真有瞽叟等人的罪證,不拿出來對他列有利。若拿出來,不過是定瞽叟等人之罪,不能添其仁厚之名。”
玄源:“你真不愧是當年巴國理正理清水的傳人,聽聞此事,首先想到的便是這些。重華家有三兇,而成其一人之美。在我看來,尚不如平常無事人家之子。帝堯身為中華天子,總不能就困為這寫,便把女兒嫁給重華、並重用他吧?”
虎娃搖頭道:“瞽叟雖出身低微,亦為顓頊後人,雖無銜爵在身,在族中亦是名門。重華自幼耕於厲山,才華卓著、博聞廣識,受眾族人追隨,早有賢名。但天下之大,有賢德才幹之士甚眾,他又如何能格外聲名遠揚、上達天聽呢?”
玄源:“我明白了。重華確有才幹,但中華各地有才賢士甚眾,他又如何能不泯於眾人而獨受矚目?國中百姓喜傳異聞奇事,而重華事蹟別具傳奇,正屬喜聞樂見。帝堯嫁女並任用重華,亦可在中華之地傳揚天子美譽,總比把女兒嫁給默默無聞、聲名不顯者強多了!”
虎娃:“這就能看出重華不簡單啊!若傳聞事蹟為真,重華應對諸般謀害,應對手段從容有餘。說明以他之能,根本就不在乎這些陰謀算計,反而化陰謀為陽謀,傳美名於天下。假如換一個人,能做得這麼漂亮嗎?”
玄源冷笑道:“換一個普通人,被家人如此謀害,恐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此風絕不可縱、此行絕不可效!而重華莫說如今修為,就算是普通的修士,應對諸般凡人謀害手段,當然能應對有餘。
只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瞽叟等人謀害重華,是在其娶了帝女之後,還是娶了帝女之前?比如那填井之事,象欲謀害重華,企圖奪其財、佔其妻。而重華之妻可是帝堯之女,象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虎娃:“瞽叟等人謀害重華之事傳聞頗多,有的發生在重華娶帝女之前,也有的發生在重華娶帝女之後。口口相傳,便是眾說紛紜了。至於象哪來那麼大的膽子,我不得而知,總之他未能得逞,至今亦安然無恙。”
玄源嘆道:“重華未得起用時,家中便有三惡成就其一人;其人若得當政,更不知天下有幾兇成就其美名。”
玄源不喜歡重華這種人,原因也很簡單。若說重華早年的經歷坎坷多舛,的確令人同情,也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注、增添親近與信任感。可是重華既有才幹,當他又有足夠的能力時,卻沒有勸阻父兄的惡行、令其一再發生,他那恭順友愛的態度,實際上也是一種默許與縱容。
或許是因為重華根本不怕,不僅不必怕,這反而成全了他的美名。可是從事實來看,又怎能縱容他人一再作惡,而不揭發和勸阻呢?更何況這是放縱自己的親人,哪怕受害的物件是自己!若重華勸阻不了,他也可以主動離開,不要讓這種罪行繼續發生。
小的事情可以忍受,大的事情可以避免,但無論如何,又怎能默縱殺人放火的罪行?瞽叟等人既然奈何不的重華,就說明重華有辦法不讓這些事情發生,但這些事還是接連發生了。至於其中是否別有內情,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但大家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