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挑揀著,心中想道:“他會怎樣看我呢?會不會覺得我的舉動很隨便,將我看作一個輕佻的女子?他敢!他要是這樣的話,我非打得他滿地找牙,叫他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想到狠處,手中的筷子在盤子中重重的搗弄幾下。
“那他要是要趁機要對我非禮怎麼辦呢?這小賊總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要是讓他以為有機可趁,那我要怎麼辦呢?”她渾然忘了自己的武功比起黃羽翔來卻要好上很多,芳心正慌亂間,不由得抬起頭來偷偷地看向黃羽翔,卻見黃羽翔碗裡的肉還是原封不動地放著,一時之間,心中什麼想法也沒了,只覺一股怒氣直塞胸中,嗔道:“喂,你這人,人家好心挾菜給你,你怎麼如此不領情啊——”
她話音才落,猛然捕捉到黃羽翔注視自己的視線,不知怎地,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撩撥了一下,亂亂的,又像是甜甜的,斥責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喔——”黃羽翔這才醒悟過來,忙將碗中的肉挾起一口吞下。這塊肉的塊頭其實很大,但他眼中只是看著佳人如玉一般的俏臉,渾沒有了其它念頭。只是吞下的時候,卻發現怎麼也咽不下去,一口氣回不過來,模樣甚是狼狽。當真是進退維谷,吞又不能,吐又不得。
“噎死你這個小賊!”單鈺瑩忍住笑了起來,一時之間,倒把剛才的疑慮、尷尬拋到了一邊。她這一笑如春花一般燦爛明媚,驚豔之下,座中眾人連碰杯挾菜之聲也全沒了,整個屋子頓時鴉雀無聲,悄無聲息。
黃羽翔好不容易終將口中之肉吞下,抬頭向單鈺瑩看去,正好單鈺瑩笑了一陣也累了,也轉頭看向他。兩人目光甫一接觸,便再也分不開了。
“公子,這小妞真是不賴!”兩人正甜蜜間,卻聽一個諂媚的聲音猛地鑽入了兩人的耳朵。座中雖有不少女眷,但稱得上美貌的,也只有單鈺瑩一人而已。
雖然在店裡的眾人都對單鈺瑩的美貌心癢不已,但都是在私下裡悄悄議論,頂多拿眼睛多看幾眼,哪有像這樣大膽的。
單鈺瑩聞言芳心一怒,只是她此刻心中正甜蜜,聽過也就不去理他。只是被他這麼一打擾,也就不好意思與黃羽翔對視。
黃羽翔自是對壞他好事的人大起惱意,聞聲朝門口看去。只見兩個家丁打扮的壯漢簇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公子走了進來。那年青公子一身衣服倒也算名貴,只是人長得實在有欠恭維,算是白白浪費了。他手裡拿著一把摺扇,附庸風雅般地輕輕搖著,裝出一副瀟灑的樣子。
“嗯,著實不錯!”青年公子目無旁人地走了過來,也不理單美人目中似要殺人的厭惡——單美人就是兇起來,也是是美麗的明豔異常——徑自坐在兩人身旁空閒的凳子上,道:“本公子馬文才,我爹爹便是本地的知縣大人。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是外地來的吧!”
這馬文才乃是本地一霸,平日裡仗著父親的權勢,欺壓良善,漁肉鄉里,壞了不少良家婦女的名節。闖出禍來,便由父親出面擺平。他父親倒端得是個人物,雖然只是本地一個知縣,但相交卻是甚廣,與朝中眾多大臣皆有來往,在義烏城裡,倒真是無人能扳得倒他。他父親雖然恨鐵不成鋼,但膝中卻僅有此一子,溺愛無比。五六年來,竟然讓馬文才橫行無忌,越發膽大枉為。
果然馬文才一出現,屋中眾人皆紛紛議論起來,都道這下子這美人兒定是難逃魔掌。有人惋惜,有人嫉妒,有人豔羨,卻是無一人說句公道話。
單鈺瑩見他問得無禮,而目光更是肆意地打量著自己,當下便要發作。
黃羽翔忙從桌下伸過手去,輕輕地拉了她的衣袖一下,眼睛輕輕一眨,暗示她不要生事。隨即轉頭看向馬文才,低聲道:“公子爺,我們的確是從外地來的,正要到杭州去省親。這是舍妹——”他眼光示意了一下單鈺瑩。他心知單定坤的人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