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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這“是”字自他嘴裡說出來,中原八義俱都驟然變色。

公孫雨第一個跳了起來,怒罵道:“你這狗孃養的,做了這種事,居然還有臉到這裡來充好人。”

阿飛忽然一笑,淡淡道:“各位不必生氣,翁天迸之死,和他並沒有絲毫關係。”

中原八義又都怔住了。

公孫雨道:“但……但他自己明明承認……”

阿飛道:“他只不過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個人在被逼迫時說出來的話,根本就算不得數的。”

趙正義臉色由白轉紅,中原八義的臉色都由紅轉白。紛紛怒喝道:“我們幾時逼過他?”

“你難道還認為這是屈打成招麼?”

“他若有委屈,自己為何不說出來?”

幾個人搶著說話,說的話反而聽不清了。

紛亂中,只聽易明湖緩緩道:“鐵傳甲你若認為我兄弟冤枉了你,此刻正好向我兄弟解釋!”

這話聲雖緩慢,但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竟將所有的怒喝聲全都壓了下去,此人雙目雖盲,但內力之深,原都遠在別人之上。

公孫雨一步竄到鐵傳甲面前,厲聲道:“不錯,你有話儘管說吧,絕不會有人塞住你的嘴。”

鐵傳甲緊咬著牙關,滿面俱是痛苦之色。

翁大娘道:“你若是無話可說,就表示自己招認了,咱們可沒有用刀逼著你。”

鐵傳甲長長嘆息了一聲,黯然道:“飛少爺,我實在無話可說,只好辜負你一番好意了。”

公孫雨跳了起來,瞪著阿飛道:“你聽見了麼,連他自己都無話可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阿飛道:“無論他說不說話,我都不相信他會是賣友求榮的人。”

公孫雨怒吼道:“事實俱在,你不信也得信!”

翁大娘冷笑道:“他不信就算了,咱們何必一定要他相信?”

金風白道:“不錯,這件事根本和他沒有關係。”

阿飛道:“我既已來了,這件事就和我有關係了。”

公孫雨大怒道:“和你他媽的有什麼鳥關係?”

阿飛道:“我若不信,就不許你們傷他。”

翁大娘怒道:“你算哪棵蔥,敢來管咱們的閒事?”

那樵夫大吼道:“老子偏偏要傷了他,看你小子怎麼樣?”

這人說話最少,動手卻最快,話猶未了,一柄斧頭已向鐵傳甲當頭砍了下去,風聲虎虎,“力劈華山”。

他昔年號稱“力劈華山”,這一招乃是他的成名之作,力道自然非同小可,連易明湖的鬍子都被他斧上風聲帶得捲了起來,鐵傳甲木頭人般坐在那裡,縱有一身鐵布衫的功夫,眼見也要被這一斧劈成兩半。

要知“鐵布衫”的功夫雖然號稱“刀槍不入”,其實只不過能擋得住尋常刀劍之一擊而已,而且還要預知對方一刀砍在哪裡,先將氣力凝聚,若是遇有真正高手,就算真是個鐵人也要被打扁,何況他究竟還是血肉之軀。這種功夫在江湖中已漸將絕跡,就因為練成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所以根本沒有人肯練,否則就憑他已可制住那“梅花盜”,又何必再找金絲甲呢?

那說書的驚呼一聲,只道他立刻就要血濺五步。

誰知就在這時,突見劍光一閃,“噗”的一聲,好好的一把大斧竟然斷成兩截,斧頭“當”的跌在鐵傳甲面前。

原來這一劍後發而先至,劍尖在斧柄上一點,木頭做的斧柄就斷了,那樵夫一斧已掄圓,此刻手上驟然脫力,但聞“喀喇,喀喇,喀喇”三聲響,肩頭、手肘、腕子,三處的關節一齊脫了臼,身子往前一栽,不偏不倚往那柄劍的劍尖上栽了過去,竟生像要將脖子送去給別人割似的。

這變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