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早年從報社退休又返聘的,幹新聞這行四十多年,很有眼光,也很嚴厲,霍皙雖然學歷是個硬傷,但是好在工作能力不差,有股子韌勁,老頭兒挺喜歡她,便在一次去北京出差的時候跟報社主編提了一嘴。
報社正是缺人的時候,用誰都是用,老頭兒在這行裡挺有威望,主編當賣他一個人情,就同意了。
雖然是個實習編輯,工資不高,可總算是在北京給自己找了個落腳的地方不是?
霍皙疊好被子起床,路過鏡子,她無意瞥了自己一眼,忽然,就惆悵嘆了口氣。
在外頭混了三年,人都混糙了。
以前的霍皙,那是不知道用多少金銀細軟養出來的,江南的水養人,也養眼,滋潤出了她一身好面板,後來被親爹許懷勐接來了北京,北京也養人,慣出了她一身矜貴習氣,吃穿用度,從來都是最好的。
從某種角度上看,霍皙某些生活習慣和一個人特別像,而且受那人長期影響,兩個人簡直有一種病態的相似。
她不用最貴的,只用自己最喜歡的。
比如她喜歡香,那種很自然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