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自己的兒子竟然沒有告訴她。
“糊塗!”閭昭儀斥責道,“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和母妃商量一下。真是糊塗!”
拓拔餘當即不敢再吱聲。
不一會兒,閭昭儀平復了心緒,痛快的說道:“死了倒也乾淨!陛下的眼裡除了太子就是東平王,根本就沒有你的位置。現在太子死了,你可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在你父皇面前表現,可不要再被別的皇子比下去了。”
想到這裡,閭昭儀轉嗔為喜。
“可是……可是……”拓拔餘一臉苦楚,他實在不想打破閭昭儀美好的幻想。
“可是什麼?”原來自己的兒子,話還沒有說完,莫非還有別的?閭昭儀暗自忖度。
“可是父皇已經察覺這件事的真相,不久便會查到兒臣的頭上了。”拓拔餘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什麼!”剛綻開的笑顏立即凝結在這一刻。拓拔餘的話猶如一晴天霹靂,才剛有的希望,瞬間便又破滅。閭昭儀感覺整個人跌入谷底,眼前天旋地轉,身子飄飄然然。
“母妃!母妃!”拓拔餘馬上挽住搖搖欲墜的閭昭儀。
閭昭儀慢慢的回過神來,只是一味的搖頭晃腦,不敢相信自己兒子的結局竟然就如此定格,慘淡收場。
“這可怎麼辦才好!”閭昭儀只是苦不堪言,連連抽噎。
拓拔餘見閭昭儀如此悲傷,卻又猛然點起了一把火,鄭重其事的說道:“兒臣的謀士說,只要我們……”
“只要我們怎樣?”閭昭儀迫切的想找個出路。
“只要我們找個機會,聯合內廷禁軍,控制住父皇!那我們不僅什麼事沒有,而且他還會聯合大臣推我為皇上,推母妃為太后!”閭昭儀哪敢小覷,這謀逆的大罪可不是好擔的。閭昭儀陰沉著臉,左思右想,比起謀逆,只怕自己兒子不謀逆的下場也是如此,便決定險中求貴。
閭昭儀盤問了許久,瞭解了整個事件的佈局、計劃,最後堅定的說道:“那我們就搏他一搏!”
長樂宮。
不久,宗愛請見皇后。
“啟稟娘娘,秦郡公宗愛求見娘娘。”一婢女前來通報。
赫連皇后正臥榻凝神小憩,聽得宗愛求見,立馬正身坐起,甚是厭惡的說:“這死太監來幹什麼?”
赫連皇后在宮中多年,深知宗愛秉性惡毒,心狠手辣,所以平時並無什麼來往。此人前來,又求見於她,她只覺得不是好事,便又臥回塌上,對婢女說道:“你去回了他,本宮身體有恙,讓他回去吧!”
婢女依照原話,回了宗愛。宗愛不僅不回,反倒讓婢女又遞了話進去。
宗愛知道自己不善人喜,又和皇后素無交往。此番前來,定是冒昧,這皇后恐怕是不易見,便想了一個極好的由頭。
婢女又前來回復:“回娘娘,秦郡公不肯走,還說他為娘娘帶來……帶來……”
婢女欲言又止。
“帶來什麼?”赫連皇后心中不耐其煩。
“帶來……帶來一位太子。”婢女口出狂言。
“什麼?”赫連皇后猛的驚的站了起來。
原來宗愛早已經知道皇后無子乃其心病,又知道皇后生性孤傲,這便利用了起來。
赫連皇后哭笑不得,她不知道這宗愛的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只在榻前左右徘徊,躊躇滿面,而後對婢女說道:“你前去引他進來。”
宗愛進殿隨即行了大禮,而赫連皇后卻未連忙讓其起身,只是摒退了左右。
“你找本宮究竟何事?竟然口出狂言,說為本宮帶來一位太子。”赫連皇后輕蔑的說道。
“老臣卻為娘娘帶來一位太子!”赫連皇后又張眼看了看殿外,並無一人。原來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