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買雖停下追人的腳步,但嘴裡還是振振有詞,“可是那日我在你們窗下路過,分明聽見你與劉徹說的話。你說的,是她謀害了父王。“
心虛的摸摸鼻子,臉上的冷汗直流。努力的想要分清楚眼前的人物關係,告訴劉買,她殺了你老子,但你老子這輩子寧可犧牲自己的社會地位,也要將其保全。所以,你不能殺了她。
這麼說,好像不可以吧。貌似第一句,劉買就能有足夠的理由磨刀霍霍向君竹了。
“嗯,那個是我判斷失誤,你也才聽見一句而已,不夠全面。君竹姑娘她真的不是兇手,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精神緊張,平定下心緒後我才想明白,如果真聽了,應該也只是在韓冰走的那一階段,應該只有個一句半句。
劉買有點懷疑,又有點相信,慢慢放下手裡的刀。見形勢有所緩解,我才有所放鬆。“你怎麼證明。“
“請殿下隨我來。“
“不行,你這是調虎離山之計,若是我和你走了,她們跑了該怎麼辦?“
呵呵,頭腦還蠻清楚的嗎?
“好吧,那我們都不走,你找人到我屋裡,去搬一種植物過來,還有一個籠子。“
“來人,“沒想到劉買還是個行動派,立即叫人去搬。
等待的過程中,君竹與她的丫鬟都是一副受到了驚嚇柔弱小女子的模樣。
也只有我這種型號的女漢子,大刺刺的坐在樹下看劉買。
其實,他長得也挺好看的,同為劉邦後代,她和劉徹的氣質還是有所不同,只是,劉買會比劉徹差一點。
這個差一點,才造就了他們日後地位階級以及政權的瓦解與榮耀的不同吧。
“陳小姐要如何證明?”
劉買忽的問道。
證明?我心裡苦笑,世界上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發明了因為所以。
“我之前懷疑君竹姑娘,是因為她種的植物是帶有劇毒的。“
“那還證明什麼,就是她害死的。”說著,還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他的殺父仇人。
略感頭痛,我拍拍腦門,“還請殿下耐心等待。”
說完,抱著雙臂走一邊去,說多錯多,還不如不說。
人很快回來,手裡捧著唯一倖免於難的夾竹桃,另一隻手正拎著一個小巧的鼠籠。裡面關著一隻碩大的老鼠。
對人道了聲謝,我接過他手裡的東西,二話不說的將夾竹桃的葉子拔光,剩下一根光禿禿的花朵。
葉子泡在溫水裡面餵給老鼠,沒過多久,老鼠便倒地蹬腿。
“你看,它喝了這水,可是很快就死了。但是梁王是病了很久,醫治無效才去世的,所以原因並沒有出在這葉子的身上。”
“可是,它確實有毒啊。”
我面無表情,冷冰冰的對他說,“是的,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葉子的話,你父王喝完立刻就會死亡。”
劉買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他覺得我的理由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又覺得君竹姑娘似乎沒有那麼無辜。
可是為什麼我要替一個有罪的人去辯解~
人生的無奈啊,指著黑的說是白的,真是會良心不安。
沒了理由殺人,劉買對君竹姑娘賠罪後,轉身走出去,渾身上下散發著失魂落魄。或許他也難以接受,像是劉武那樣一個一世英雄的人物,竟會是病死在自己的床上。
他可以死在戰場,被敵人破膛破腹。他也可以死在別人卑鄙的暗算之中,甚至是砍下頭顱也無所謂。
病死在床上,對於一個領兵打仗的將軍來說,何嘗不是一種侮辱?劉買走後,我想對君竹姑娘說幾句,但最後還是隻字未提,轉身離開。
“等一下。”卻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