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卻想不出到底會是什麼原因。
這時候任天行與封城寒暄完畢已經在前面繼續前行了,兩個大能比肩向前,並不需要藉助任何靈器又或法寶,虛空而立,恍如騰雲駕霧一般。封滿相當自然地催動自己的靈獸飛到了任冉一旁,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而後溫聲問她:“衍金合用嗎?”
那種被狼盯著的感覺又來了!
任冉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應付道:“還可以啦。”
實際上因為自己用之前的那把弓用慣了,又因為對於五符宗送出的東西心中存有疑慮,那把衍金她還沒開始煉化。
普通靈器隨便就可以使用,法寶級別的靈器卻必須煉化了才能十足十地發揮其作用,而且,僅僅築基的她,還不能完美控制一件五品巔峰將近六品的法寶,因此一直以來,那把衍金都被她扔在空間裡睡大覺。
任冉突然心中一動,他這個時候提衍金,莫非還是衝自己那把弓來的?
列強亡我中華之心不死啊!
任冉挑眉:“你不是為我那把弓來的吧?那場比試雖說最後沒有具體排出名次,但任友壤被齊大哥送出了壺中界,這是不爭的事實,應該算是我們天劍門贏了才是,我的弓還應為我自己所有。”
“是那樣沒錯。”
封滿雲淡風輕地笑,絲毫不辯解,一抹手指,手上多了鐲子:“所以用這個跟你換如何?”
又是一件五品的法寶,五符宗很土豪嘛。
任冉眉一挑:“實在對不住了,回去之後師尊幫我把那把弓重新煉製了一下,現在就算你要分離也分離不出來了。”
“這樣啊。”
封滿微顯失望,片刻後又是一笑,將鐲子收了起來:“那便沒有辦法了。如果以後你能再得到通天藤,能給我留下嗎,我還用這隻銀環跟你換。”
任冉虛虛地笑笑:“通天藤如此珍稀,豈會一次兩次都被我得到?”
“這很難說。”
封滿溫和但認真地反駁說:“雖說人常言‘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但在我看來,天地氣運總是集中在那有限幾個人身上的,你既有此福緣得遇它一次,很可能再會遇到它。”
不用遇到,現在咱空間裡就種著呢。
任冉暗道,一時間倒對封滿提出的氣運之說產生了興趣,一直以來,她聽說過天賦、根骨、福緣、心性,還真沒聽說過氣運。
又或者是跟福緣一個概念的東西?
任冉並不憚於向敵人請教問題,嗯,最好把敵人會的都學了來,這樣敵人在自己面前就再也沒有秘密啦!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反正是能知道點就知道點的好,因此任冉問封滿:“氣運是什麼?”
封滿微微一笑,灑然道:“氣運者,無跡無形,無法無天,存在於這天地之間,卻不可捉摸,係為上古初始開闢鴻蒙之時散逸在人間的一種緣法。後天地始成,世界劃分,這氣運又被拘在各個世界當中,為一些人所得。得磅礴之氣運者,可統領一界;得清奇之氣運者,則天賦異稟;得雄渾之氣運者,心性堅韌……諸如此類。然未必一人只得一種氣運,萬千氣運集於一身也是有的。又有一種,兩個集大氣運於一身的人,相互扶持,也可互補不足,相得益彰,頗有珠聯璧合之美。”
似乎……跟天一大能所說的福緣也沒什麼區別嘛。
任冉心中腹誹,面上卻是一本正經,點頭對封滿致謝:“受教了。”
封滿瞟了她一眼,看她小嘴抿得緊緊的,似乎再沒有說話的意圖,雙眉微不可見地一蹙,卻並沒有說什麼,也自沉默起來。
一會兒到了地頭,映入任冉眼簾的是一艘極大的船,寶光灼灼,禁制閃耀,赫然是一種中型接近大型的運輸類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