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把扇子來,吹鬍子瞪眼的把它扇得呼哧呼哧的。
任冉終於回過神來了,頓時又是一陣後悔。
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啊,一次兩次的說錯話!
任冉欲哭無淚,自暴自棄地決定乾脆就在這條威脅的路上走到黑算了,她沒好氣地斜了萬一眼:“狗急了還跳牆呢,我怎麼就不能搜你的魂了!”
這麼例比真的合適嗎!
萬指節發白,勒了勒手中地摺扇,咬牙切齒:“你跟你哥一樣,真不經逗。”
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麼!
這特麼什麼時候,誰有空跟你逗?
任冉對萬鄙視不已,心中總算一鬆,至少知道任歌的確是跟他在一起的了,有萬在……雖然未來得安全不敢保證,但這一刻任歌總是活著的吧。
而萬既然之前不殺他,之後應該也不會殺了才是。
“你跟我哥現在在哪兒?”
任冉急切地問。
萬挑眉拿喬:“這是你求我的態度?”
任冉簡直氣急敗壞:“大叔,你巴巴送一縷神識到我這裡來,不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的嗎?痛痛快快把話說出來不行嗎?你到底還在糾結什麼!”
萬:“……”
他還真不能說任冉說得不對,可這種對待前輩的態度實在讓他不爽。
萬忍不住抗議:“你就不能對我軟乎些?”
“大叔,我求你別鬧了,我特麼都快急瘋了!”
任冉說著說著,突然聲淚俱下。
苦尋多日未果,如今總算得了一些訊息的影子,眼前這位大叔偏還加纏不清,這些日子積攢的惶恐與不安,早就到了一個臨界值。
她不是不想理智地對待他,可是她真的太在乎了,在理智到達之前,那些不中聽的話它就自己出來了啊!
若不是她實在做不到,她想她的行動可能會更狠,比如掐著萬的脖子,讓他把任歌的蹤跡吐出來什麼的……
任冉越想越灰心,乾脆嚎啕了起來,摟著鳥媽的大腿,眼淚掉個不止,惹得鳥媽不斷心疼地挨她的頭髮,她的小臉。
“哎……”
萬傻眼了:“我沒有不告訴你啊。”
“那你快說啊!”
任冉崩潰地拍鳥媽的腿。
“我……我……我……”
萬手足無措,半天終於憋出一句:“你跟我來。”
“好!”
任冉瞬間雨霽雲收,爬上了鳥媽的背。
萬再次失語,深覺自己上當,但是他是真的怕了任冉的眼淚了,捏捏鼻子,不發一語,在前面引路。
萬神識之強,可以瞬息萬里,此刻因要照顧任冉和鳥媽,速度不得不降了下來,便感到有些無聊,任冉趁機問題任歌是怎麼跟他到了一起的。
一說到這個萬就生氣,悻悻地吐出了四個字:“為人作嫁。”
原來,當日任冉他們回去之後,那位結丹期的前輩立刻就將發現妖族的事報告給了門裡,任天行發下誅妖令,整個東天界的結丹期以上修士都被調動了起來,捕捉妖族。萬無處躲藏,乾脆就又回到了天劍門這個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然,為怕驚動天劍門的大能,他沒有再像之前一樣汲取植物的生命力化為己用,只是一直在地底沉眠。
萬劍冢即將開啟的前兩天,他忽然感應到有個中轉空間移動到了附近,隨即驚醒,憑藉一枚穿界丹將自己送進了萬劍冢。他原意是透過這種中轉空間離開東天界,慢慢回去自己原來所在的地方,結果一進來就發現這裡遍地劍魂,到處陰煞,正是適合他的大補之物,便就留了下來,一邊以普通的劍魂陰煞滋補己身,阻止傷勢更加沉重,一邊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