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取了一具,剩下一具放回朱影龍身後的包袱。
“王爺,您也太偏心了,不是還剩下一具的嗎,怎麼不給屬下看一下呢?”沈溪看連熊瑚都有了,自己跟朱影龍最早的老人都沒有,心裡有些不平衡,頗有怨氣道。
朱影龍聽了沈溪埋怨的話,心道,他們都給了,單獨不給他是有點不公平,但是他一個商人要它幹啥,這最後一具他可是留給袁崇煥的,腦中一轉,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道:“這樣吧,老沈,你先拿著,不過這具不能送給你,等回了開封,本王讓人重新給你打造一具如何?”
“行,多謝王爺!”沈溪興奮的抓起最後一具望遠鏡喜滋滋的對上眼睛朝戰場望去。
朱影龍這句話一出口,熊廷弼等三人更是大喜,他們手中這三具望遠鏡原來王爺打算送給他們,望遠鏡這東西整個大明朝都不多,還都是從紅毛的洋鬼子哪裡過來的,而且還都是單筒的,長而且攜帶不方便,哪有手裡這種新式雙筒的,短小精悍,兩隻眼睛一齊看,而且還可以掛在脖子上,十分方便,這樣的好東西哪兒找去!
熊廷弼把這望遠鏡往雙眼上一靠,十幾裡開外的寧遠城樓上明軍士兵彎弓射箭的姿勢都清晰可見,讚歎道:“王爺,您這望遠鏡是哪兒買來的,比末將以前使過的要看的遠多了!”
“買?”朱影龍依然注視著血肉橫飛的戰場,嘿嘿一笑道:“熊將軍,你可曾見過本王這樣的望遠鏡?”
“沒有……”熊廷弼話還說完,突然急聲道,“王爺,快看,後金又發動了一次猛烈的進攻!”
“嗯,看到了,後金居然花這麼大代價填平護城河。”朱影龍從一開始就注意了每一次後金的進攻。
熊瑚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場面巨大的攻城戰,幾萬人的混戰,鮮血染紅了城牆,殘肢斷臂到處都是,畢竟是女兒家,每每看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消失在面前,如此血腥的場面,熊瑚的內心發生了滔天鉅變,臉色蒼白,她才明白什麼是戰爭,如果現在讓她進入戰場,恐怕連拿刀的氣力都沒有。
“末將估計再有三次這樣的進攻,後金就能將護城河填平!”熊廷弼放下望遠鏡分析道。
“填平護城河又如何,努爾哈赤難道想用騎兵攻城不成?”朱影龍把眼睛也從望遠鏡上挪開道。
“當然不是,努爾哈赤想用騎射掩護步軍攻城,護城河外,距離太遠,後金沒有巨型弩箭,騎射根本起不到掩護的作用,所以努爾哈赤要填平護城河。”熊廷弼給朱影龍解釋道。
“如果在護城河的位置,那麼努爾哈赤的騎兵豈不成了城樓上明軍的活靶子,這種傻事努爾哈赤會幹嗎?”朱影龍不解的問道。
“努爾哈赤當然不傻,他現在兵多將廣,寧遠城才多少人,只要他選三面佯攻,一面主攻,這樣一來城內不多的守軍就要分兵防守,對於兵力不多的寧遠城來說,這可是巨大的隱患,如果用騎射掩護步軍攻城,吸引住寧遠城的守軍大部分兵力的,他完全可以將三面佯攻的一面變成主攻,如果守將不能找到應變這種進攻的辦法,寧遠城淪陷不過是時間問題!”熊廷弼解說道,眾人聽完後均茅塞頓開,對努爾哈赤有多認識了一層。
“團長,你估摸著寧遠城有多少我們大明守軍?”陸浩天問熊廷弼道,雖然對“團長”這個稱呼還有些不習慣,但是他們現在不屬於神機營的編制,當然要按照朱影龍的要求來了。
熊廷弼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可猜不出來,寧遠城的守將可是袁崇煥將軍,他去遼東的時候,正好我被下了大獄,雖然我們私交不錯,但他怎麼用兵我可一點都不瞭解。”
“麗娘看最多隻有一萬五的兵力!”熊瑚突然出聲道。
朱影龍心中大大的驚訝了一把,因為他知道史書上記載,第一次寧遠保衛戰,寧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