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用他說,自己也會穿的。
“沒什麼,就是覺得很好看。”浴室裡有顏可可專門幫他墊在浴缸裡的座椅,看似是那麼難以被走進內心的高傲女子,其實卻有著如此細膩的心。
有時俞成瑾想,他與顏可可在一起,誰是那個更幸運的人都說不定呢。
走出浴室後,顏可可正對著臥室裡的穿衣鏡試那件新買的禮服。玫瑰紅色的主體設計,包臀半魚尾。能把身材包裹地玲瓏曼妙,也能襯出面板的白皙。斜肩帶的款式稍微有點敗筆,顏可可覺得這件禮服如果是抹胸的就更好了。
但是她肩膀上有槍擊的傷疤,露出來很不合適。所以這一處小小的敗筆就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俞成瑾慢慢走上前來,從鏡子裡看她。然後環住她的身子,還帶著沐浴氣息的身體散發出誘人的色澤。
他低頭開始吻她,從耳垂到脖頸。兩隻手匝緊女孩微微顫抖的身子,胸膛的氣息一起一伏。
“你……你幹什麼……”顏可可打了個激靈,試圖從他懷裡脫出來。卻又不敢太用力,怕撞傷他。
“你說……我想幹什麼?”俞成瑾將她轉過來,慢慢推倒在羽絨被上:“可可,好久都沒碰到你了,你可知我有多難受?”
“可是你現在——”顏可可的確是擔心他的身體,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理由讓她抗拒——那就是,自從那一天被楚天越強行了一次後。每每再想起這種事她都會毛骨悚然,滿心阻塞。
有時她甚至慶幸,若不是俞成瑾受了傷而暫時不能動她,這一個來月都不知道該怎麼熬才是!
饒是如此,當俞成瑾偶爾對她做些親暱的動作時,她還是隻能以擔心他的身體為理由,小心翼翼地抗拒。
“不要緊的。”俞成瑾一邊吻她一邊壓低了朦朧痴醉的聲音:“今天我還特意問過大夫,不要太劇烈就好。可可,你……不想我麼?”
“我……我還是擔心你的身子。傷好些再說,行麼?”顏可可小心翼翼地回絕。
“我也很擔心我的身子。”俞成瑾俯身望著她,壞笑中帶著一點懇求:“我擔心受了傷以後就不能用了呢,所以每天都很忐忑。你就……讓我試試吧。”
顏可可心裡如何不明白呢?
俞成瑾當然不可能是想試試他自己還行不行,他只是想試試——當楚天越活著出現在兩人之間以後,自己還願不願意給他!
一個多月下來,兩人幾乎沒有提過關於楚天越的任何一個話題。但之於這種事,很多時候男人是要比女人還敏感的。
他想確認又不敢確認,不得不確認又怕遭到自己拒絕的確認。面對男人如此矛盾的心情,顏可可不想讓他難受。所以她沒有再拒絕——
視覺開始漸漸重疊,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一天發生的噩夢,卻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了內心深處的恐懼。
要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曾經為自己帶來過的那種至高無上的感受,還如昨日重現般無與倫比的真實。可是現在,一切卻都不一樣了。
就好像在一塊永遠能引起她食慾的草莓蛋糕上,默默放了一隻死蒼蠅。那種不堪回首的恥辱感,讓她再難說服自己去全身心地體驗愛的具象化過程。
人的語言最不真實,人的表情可以偽裝,但身體最真實的反應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他人。
“可可,你感覺不好麼?”俞成瑾吻她,然後有些失落地起身:“對不起,可能是我太心急了。”
“對不起,我可能只是……”顏可可從身後抱住他:“只是很擔心你的身體,所以一直不敢很放鬆呢。”
“沒關係,睡吧,明早還有課呢是不是?”俞成瑾的眼睛裡含著笑,抱著她的雙肩輕點了一下唇。
“恩,”顏可可點頭,扶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