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綽綽,雖然穿著厚重,但是依舊看起來很是吸引人。
這兩個是姨娘?
眉毛一挑,鏡樓福了福身,看向那兩個無動於衷的姨娘,江令辰只是急忙走向臉色黑沉的劉氏,鏡樓一退後,小蝶跟著行禮後眨著大眼睛,收到鏡樓的顏色,立刻咋呼開了。
“啊呀,大人,這兩位是大夫人的弟媳嗎?真是……真真是好風姿,怎麼不給大嫂見禮呢?”
弟媳?
鏡樓滿意地點頭,小蝶真是一張好利嘴。
江老夫人已經退下了藏青色袍子,聽到這話,原本慈眉善目的臉一變,惡狠狠地瞪著小蝶,喝道:“那張刁奴,主子沒說話,一個丫頭插什麼嘴!”
“那這兩位是?也不見行禮問安,難不成是皇都來的貴人?請老夫人恕罪,瑾瑜來長平不久,眼拙的很。”鏡樓慢里斯條地開口,完全不提小蝶。
江老夫人一聽瑾瑜名諱,眼皮一跳,這個女子不僅有長平王做靠山,自身實力更是驚人,還未有戰事,卻已是兇名在外,這樣的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聽說這女子與劉氏關係不錯,江老夫人衡量了一下,吩咐兩個姨娘行禮。
那兩個花枝招展的姨娘也倒是心甘情願地行了禮,絲毫沒有不高興的樣子,讓鏡樓更感覺到這兩人的危險。雖然別人的家事不容她置啄,可是這老虔婆大過年的還不讓兒媳好過,帶著妾室上門來,實在是欺人太甚!
距離鏡樓最近的花瓶裡盛滿了水,她的眸子動了動,又看了看小蝶,從香囊裡掏出幾個銀角子來,走近那兩個姨娘,笑著說:“兩位姨娘突然前來,我身邊也沒有什麼好打賞的,這兩個銀角子拿去把玩便是。”
銀角子,江老夫人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這長平王府還真是小家子氣!這一瞬間這麼想,但是下一瞬間,江老夫人的臉面完全僵住。
正待兩位姨娘伸手來接,鏡樓手上的銀角子一翻,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幾枚銀角子以及其刁鑽的角度襲向兩人,感覺到臉上鑽心的痛楚時,這兩位姨娘已經是血流滿面,哭喊著癱倒在地上。
小蝶感覺鏡樓動了怒,立刻上前來大聲呵斥:“你這兩個妾也太不識禮數,大人給你上次,連頭也不低,不怪大人給你寫苦頭吃!”
的確,這兩人估摸是在將軍府大搖大擺慣了,接鏡樓的銀角子只伸了手,連頭也不屑低下,讓鏡樓毀了這兩人的臉面更添了便利,小蝶及時站出來,把責任全部推卸到妾室的無禮上,就算是江老夫人氣極,也沒理由怪罪鏡樓。在這個時代,妾室的地位低到連豬狗都不如,妾室無禮幾乎是杖斃的罪過,傳出去,鏡樓只毀了兩人顏面,已經是恩德了,更何況在人家長平的地頭,江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讓人把兩個滿臉是血的姨娘帶了下去,稍微拭乾淨後發現那幾個銀角子居然是直接嵌進兩人的臉皮,心裡更是一個寒噤。
這手段,果然……
偏偏這兩個還是妾室,江老夫人更是氣苦,妾就是妾,扶不上牆的爛泥,連帶她也跟著受氣,卻又不得較真,要是讓別人知道她為了兩個妾跟長平王府槓上,家裡原先睜隻眼閉隻眼的族伯們哪裡會放過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煞白的劉氏,要不是這個女人在家裡看著柔弱,沒想到回了家就有了底氣似的。
“我說大媳婦,你也回孃家有段時間了,今兒我就是想親自來接你回安積,你到底是出嫁的女兒,等過了十五,我們就啟程。”完全沒有商量的語氣。
江令辰是個火爆脾氣,之前是看在她是親孃的面上,聽到這話,火氣更是壓不住,冷哼一聲,道:“娘還是帶那兩個姨娘回去養養,思菱的身子還沒好,不宜跋涉。”
“哼!”江老夫人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她那破身子養了也沒用!生不出就是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