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開口:“不行,我又難受了……我、我要找娘看大夫。”下床就要走人,採箏拽住他:“給我站住,不許去!”
鬱楓嚷道:“為什麼,我都生病了,你還攔我。”然後使勁掙脫她的胳膊:“不許攔我,不許攔我。”
“好,我不攔你!”採箏怒氣衝頂,跳下床拎起桌上的茶壺,對準他兩腿間嘩啦啦的傾倒開去,驚的葉鬱楓連連後躲,直跌在床上,膽寒的看她。
採箏一手拎著水壺,一手叉腰:“還脹不脹了?”葉鬱楓圓溜溜的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你——你——你又變壞了——”
她撇撇嘴:“不難受了吧……”說罷,兇狠的一瞪眼:“睡覺!再鬧騰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身邊的女人從來都是溫柔似水的,從沒這樣對待過他,一時間有點懵了,傻呆呆的坐在床沿上。採箏輕哼一聲,轉身開始翻箱倒櫃,不一會就找出了他的換衣衣裳,甩給他:“把溼衣裳換了,之後該幹嘛幹嘛。”
他有些被她嚇住了,捧著衣裳怯生生的看她。採箏冷聲道:“看什麼看?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鳴翠……從不這麼兇的……”
這個名字有些印象,好像當初就是把自己錯認成這個人的。採箏走近鬱楓,笑著問:“她好嗎?”
他嘟嘴,重重的點頭:“嗯。”
她挨著他坐下,側臉看他,輕聲笑問:“你沒少和她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吧。”
鬱楓又點頭承認了:“不過她臉蛋沒你的滑。”說著笑嘻嘻的來摸她的臉:“你的可滑了呢。”
她開啟他的手,沒好氣的道:“別碰我!”說完,爬進床裡,側身躺下了。才歇下,就被他從後面推了推:“採箏……幫我換衣裳……”
她吃驚的道:“換衣裳,自己還不會嗎?”
他搖頭:“娘說這種事不用自己動手。”
她似笑非笑的道:“平時是鳴翠幫你換的吧。”
他十分坦蕩的道:“是,她可好了。”
她心裡大舒服,冷笑道:“都是她幫你的呀,呦,那可糟了,我不懂怎麼換你的衣裳。她又不在這兒,只能委屈的等天亮了。”唬的鬱楓抱著衣裳,不知所措的茫然瞧著四周:“……那、那你去叫她,行嗎?”
“我不知道她在哪兒,怎麼叫她來?”笑完了,撇下他,重新躺下。待了一會,她聽到奇怪的‘呼——呼——”的聲響,定睛一瞧,立即將眉心鎖緊。
就見葉鬱楓正在挨個吹婚房內的蠟燭。她喝了一聲:“住手——”鬱楓瞅了她一眼,繼續吹,她就又喊道:“住口——不許吹了。”下床扯住他的衣袖,把他拉回床邊,恨的戳他的腦門:“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誰說你傻了,我看你精的跟猴似的!”
他捂著額頭,不樂意的嚷道:“誰傻了,你才傻呢!”採箏冷笑一聲,就去扒他的衣裳:“少廢話!我幫你把衣服換了,之後你再敢鬧騰,有你好看的。”
結果葉鬱楓不知又搭錯了哪根筋,捂著領口,嚷道:“不要你了,我要鳴翠來——”他越是這麼說,採箏越是生氣,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相公扒了個乾淨,然後結結實實折騰了一番,才又讓他穿戴妥當了,累的採箏趴在床上只喘粗氣。她發誓,如果這傢伙再敢說什麼‘下面又脹的難受’之類的話,她就拿燭臺直接拍死他,一了百了。好在他似乎也累了,懶洋洋的打了哈欠,咂咂嘴:“累了,想睡了。”
採箏十分贊同:“對,快睡罷。”結果掃了眼窗外,差點哭出來,天竟然亮了,還睡個鬼了。
她的新婚之夜……就這麼過去了。
早上開門後,府裡的丫鬟過來伺候,採箏不用問,就認出誰是鳴翠了——與葉鬱楓交談最歡的那個,他看她的眼神都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