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宜嵐看見這些小點心一個個做得精緻的跟花兒一樣,忍不住每樣都嚐了一個,味道甘美,入口醇香,果然比她從小到大吃過的點心都要好。
“?眉�α耍�稻湔嫘幕埃?沒有命好。這些,不止沒有吃過,見都沒有見過。——以前我們府裡是庶母當家。這些,庶母都緊著庶姐……”陳宜嵐看見碟子裡的點心,被吃得很快就去了一小半,很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喜歡就多吃點,我那裡還有呢。”簡飛怡笑眯眯地道。她難得有這樣好的一起相處,覺得十分新奇。又是個不如的,反而樂得大方起來。
陳宜嵐一邊吃,一邊想起從隴西的路上,娘跟她說起過她的外祖家是如何富貴,她還有些不信的樣子。總覺得外祖家剛復了爵,能富貴到哪裡去?今日一見,才娘所言不虛。
簡飛怡見陳宜嵐吃完了點心,又儼儼地吃了一碗茶麵子,才問道這次跟姑母上京,可是有要事?”
陳宜嵐坐直了身子,微微一笑,道愚姐是進京待選來的。”
“待選?”簡飛怡心裡一沉。——莫不是要進宮?
陳宜嵐點點頭,道愚姐不才,在隴西過了秀女初選,如今等著進宮複選。”
簡飛怡臉上的笑立時僵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宜嵐敏感地察覺到,簡飛怡的話少了許多,態度也變得淡淡地。
“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先,看看我娘那裡安置得怎樣了。”陳宜嵐十分有眼色,趕緊起身告辭。
簡飛怡沒有留她,喚了丫鬟進來,送陳宜嵐出去。始終窩在羅漢床上,看著四足矮桌上的內造點心發呆。
陳宜嵐跟著簡飛怡的丫鬟先去了前面簡老的平章院,聽說簡老送了大姑太太去了梧桐館,便又跟著去了梧桐館。
看見陳宜嵐從簡飛怡那邊了,簡老也起身告辭道你們今日剛到,想也累了。我讓人給你們燒了熱水,你們先洗洗塵,歇一歇。等到了飯時,我讓人叫你們一聲。”又叫了四個二等丫鬟,四個婆子,當著眾人的面,將這些人的賣身契給了簡士芸,算是送給她使喚。
簡士芸忙道謝不迭,親自送了簡老出院子。
等簡老一行人出去了,簡士芸回到梧桐館的屋子裡,對陳宜嵐笑道如何?娘沒有騙你長興侯府算,我孃家才是真正的世家高門!”
陳宜嵐抿著嘴笑,道娘可乏了?要不要我幫娘捶捶腿,再去洗澡?”
一旁伺候的丫鬟忙拿了美人捶,跪在簡士芸腳邊,道大姑娘不用忙。讓奴婢來伺候。”已經改了稱呼,把簡士芸和陳宜嵐當成正經主子對待了。
簡士芸躺到羅漢床上伸直了腿,有些累了幫我捶一捶吧。我先歇一歇。嵐兒去收拾收拾。”
陳宜嵐求之不得,輕快地應了一聲,叫了一個丫鬟跟進來伺候,去淨房裡梳洗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陳宜嵐和簡士芸都梳洗打扮一新,神采奕奕地見了眾人。
別人都見過了,只有簡飛揚的義妹鄭娥和簡老的內侄女盧珍嫻沒有見過。
兩人上前專門給大姑太太簡士芸行了禮,又和陳宜嵐問了年歲。三人恰是同一年出生,不過是月份上有差距,便混著以相稱。
陳宜嵐見這兩人彬彬有禮,舉止有度,同簡飛怡跳脫任性的樣子大不相同,立刻心生好感。三個人立時在席上便說上了話。
簡飛怡平日裡跟鄭娥和盧珍嫻都玩不到一起去,現在看見剛來個說得上話的表姐,卻又跟那兩人好上了,心情更加鬱悶,在席上意外地沉默起來。
簡老這陣子正想著要給簡飛怡立規矩,磨磨她的性子,也不去理她,在席間只跟簡士芸。
簡飛振見一屋子,十分不自在,匆忙扒了幾口飯,便放了碗,對著桌上的人道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