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喊住了她,“何迪不在去了許依可房裡。鏷”
顧月白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何迪喝醉了會不會……不小心傷害到孕婦?
“放心吧,我看他沒醉,醉的只有灼華一人。”謝婉語氣頗為肯定,帶了幾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無端透出些不易嗅到的酸楚。
顧月白不想跟她多說什麼,問候了小杰便轉身離開,感覺到謝婉的目光一直尾隨她直到被房門隔絕了才消失,可是心頭卻有一絲陰影,怎麼揮也揮不開。
初一清晨,小杰眼饞地看著餐桌上散發陣陣香味的水餃,瞅了瞅,除了許依可還未出現大家都坐下了。
何迪咳了咳,有些心虛地上樓揪懶豬起床,不一會兒,許依可頂著兩隻熊貓眼被何迪強制性地摁在了餐桌旁,整個吃飯過程都顯得沒精打采,又困又累的樣子,還時不時拿眼橫何迪,實在讓人忍不住遐想昨晚上兩人做了些什麼什麼。
過了年,顧月白躲在家裡開始偷偷地練習齊灼華的簽名,她一向悟性高又聰明,連續練了一個星期之後,模擬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拿去鑑定,保證沒人識破。想劉醫生也不會想到拿去辨別真假,只好賭一把。
把合同遞到劉醫生手裡的時候,心裡忐忑不安很怕被識破,不過當他看到那力透紙背蒼勁灑脫的三個字時,並無什麼懷疑,只是好奇為何丈夫一直沒露面。對此,顧月白推搪說他太忙了,她來也是一樣。
大出意料的是,劉醫生居然只給了她三顆黑糊糊的藥,不禁懷疑地問:“不用手術什麼的,只要吃這個藥就能懷孕?”太意外,不敢相信。
劉醫生滿面嚴肅,甚至說是神情不安的,口氣冷凝地告誡顧月白,“藥流知道嗎?憑著米非司酮片和加米索前列醇藥導致內膜壞死脫落,迫使子宮收縮排出胚胎,這種藥基本上起的是反作用,但同樣的,副作用比較大。尤其是後者,不過敏還好,萬一過敏你就沒希望了,藥性很霸道,所以一定要謹慎合理地使用。”
見他說的如此嚴重,顧月白心裡立刻沉重起來,喃喃地說:“我體質好,不會過敏,以前吃過那麼多中藥,不可能一點作用都沒有,這次……一定行。”
“但願吧,只給你三顆,等到排卵期睡前空腹吃,三個小時之內行房,等一個月看是否懷孕,明白嗎?”劉醫生一一交代,心裡很為她擔心,她的子宮就像一座破敗的房子,住在裡面的人註定要承受日曬雨淋,能不能保胎安然長大還是個問題,弄不好滑胎大出血大人小孩都有生命危險,這就是作為醫生一直不肯遲遲答應的原因。
顧月白霎時瞪大眼,接觸到劉醫生確定無疑的眼神時,垂了垂眼眸,輕聲又堅定地回答:“明白了。”最多隻能吃三顆嗎?等確定沒懷孕再吃下一粒?老天保佑,這次一定要成功。
“這期間切忌勞累,最好有時間就臥床休息,利於安胎。”
顧月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慎重地藏好藥,走出醫院時,覺得任重而道遠,不是不感覺害怕的,只是……她真的想要一個和他的孩子。
回到中寰,齊灼華正和騰靜姝討論遊樂場的程序,騰靜姝一臉淡然自若,齊灼華反而一臉的冷峻,眉心若有似無有些糾結,好似在煩心著什麼事。
等到騰靜姝一走,她便問他,他微微一愣,想不到他只不過一絲絲的情緒變化都被她察覺了,心裡憂喜莫名,建造遊樂場的事一直不算十分順利,預算竟超出了預估的20%,齊氏空閒資金足以應付,只是這樣一來要是有突發事件就難以掌控,他隱約有些擔心,但僅僅只是未雨綢繆的擔心,而且有他一個人擔心就夠了,不想拉著他的寶貝月一起操心。
“沒事。”他口氣淡淡的,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顧月白蹙眉想了想,最近風平浪靜的應該不會出事,便不再多問,只盤算著什麼時間受孕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