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夫人終於回過神來,葉成紹自小便不著調,但說出的話卻向來地說一不二,他要決定了的事,不管誰阻止,他都會用盡各種方式達到目的,耍潑使賴,滿地打滾,殺人放火,無所不用其極……這話若讓侯爺聽到,讓葉家族長聽到,讓宮裡的那位聽到……
侯夫人氣得跳了起來,手顫抖地指著葉成紹道:“混賬,你這數典忘祖的混蛋,你這是想逼死我嗎?”
藍大夫人也偏了身子,不敢受葉成紹這一大禮,忙去扶葉成紹:“賢婿啊,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可是堂堂的寧伯侯世子,皇后娘娘的內侄,藍家可不敢收你這入贅女婿啊。”
葉成紹苦著臉,無奈道:“小婿也知道,入贅有些強人所難,侯府教風不好,小婿自小被人教的行止不端,做事混賬,但只要岳母肯收留於我,多多教導於我,小婿以後一定改過自新,讓岳母大人滿意,讓娘子放心將終身託付於我,請岳母大人成全。”
卻是半點也不理會侯夫人的話,話裡話外卻是將侯府貶得一錢不值,更是暗諷侯夫人所掌管侯府家風敗壞,對他的管教也是混亂不堪,才導致他行止不端,名聲毀壞的,把侯夫人整個氣得倒仰,偏他又半句沒有明說侯夫人的不是,侯夫人只覺得一口血氣直衝到胸口,差一點就要噴了出來。
堂堂寧伯侯世子要入贅到五品小官家做上門女婿,說出去,會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寧伯侯府的臉,皇后的臉,全都要給他丟得乾乾淨淨,偏生這廝還口口聲聲的嫌棄侯府對他缺乏良好的教養,致他品性惡劣,是為了仰慕藍家良正的家風才要入贅的,將藍家捧上了天,如此作為,便不是拿巴掌打侯府的臉了,那是拿了刀子削整個葉氏家族,整個皇后孃家的臉皮啊,這廝就是個混蛋,再混賬,再不著調的話也能說得出來,他,是真的再將她往死裡逼啊。
侯夫人氣得渾身發顫,卻更是怕,她怒視著仍跪拜在藍大夫人面前的葉成紹,只覺得他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她命裡的剋星,她再如何努力,何用盡心機,也敵不過他的一句話……
想著葉紹楊那清俊溫和的臉龐,想著文嫻乖巧可愛的容顏,侯夫人淚如雨下,這個氣,她賭不起,這個責任,她更擔不起,這話只要傳出去一二,都能讓她萬劫不復。
她整個身子搖搖入墜,眼前人影重疊,晚香在身後忙扶住了她,關切地喚道:“夫人……”
侯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怨恨地看著葉成紹,緩緩道:“兒媳在哪裡,我親自去給她賠禮道歉,她若不回去,我便跪在藍家,跪到她回去為止。”
葉成紹一聽,忙跳了起來,大驚失色道:“這如何使得,母親可是長輩,哪裡能讓母親給娘子下跪,母親,兒子不孝,您就當沒養過我這個混賬兒子吧。”
藍大夫人聽得也覺得過了些,忙上前來勸侯夫人:“小孩子生氣,過兩日便好了,夫人若知悔改了,那便……”
葉成紹也不等藍大夫人說完,突然地又哭喪著臉道:“岳母,太醫怎麼地還沒請到,娘子迷迷糊糊的總是在哭,說她並沒有打罵洪氏,說她覺得好生冤枉,呀,怕是發高燒,糊塗了吧,我母親很是疼她,怎麼會為了妾室去罰她這個正經兒媳呢。”
侯夫人聽得臉一白,扶住晚香的手,對藍大夫人福了一福道:“親家,請前面帶路,哦親自給兒媳賠不是去,是我糊塗了,不該為了個貴妾打了兒媳,請她……”
藍大夫人忙偏過身子,讓過侯夫人這一禮,卻道:“夫人知道錯了就好,不過,您是長輩,無需親自去道歉,您的歉意我們領會了,青凌,就算大姑奶奶病得再重,也讓她起來,跟侯夫人回去,不能讓長輩在此久等了。”
青凌聽了忙又冒著雨走了,素顏淋了雨,著實有些不舒服,但葉成紹那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瓶藥來,死乞白賴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