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溫心這會兒感覺到了,他氣息的炙熱,臉頰比剛才更紅了,畢竟她也算是經驗豐富的女人了。
這種事情,女人是可以輕輕鬆鬆控制的,男人就不一樣了,更何況是對她的身體有一種如狼似虎執念感的boss大人。
溫心迅速地抽身,站得遠遠的,保持距離。
她錯了,她只想做自己想做的,忘記了某人現在是病號。
看的著,吃不著,絕對是種懲罰。
良久,boss大人的氣息才漸漸平穩下來。
“我先出去,遲點再來看你。”溫心左右覺得這地兒站不住,轉身離開,帶上門。
靳亦霆並沒有阻攔,因為連他自己都不能保證什麼。
她沒有走,在關上門之後,用力地背靠在門上,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似的,陣陣的無力,胸口某處也仿似無聲地扣掉了一大塊,麻木的感覺不到疼痛了。
溫心閉上酸澀的眼睛,痛,卻又流不出眼淚來。
有時候,世事就是那麼無奈。
明天她會嫁給阿智,可老天爺即便連給她和靳亦霆溫存的最後時光都不願意給。
這是天意!
靳亦霆居然被她騙到了,戲演的太過逼真,連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給騙了。
剛才她的表演,還真是精彩的可圈可點。
嘴裡瀰漫的是苦澀的味道,她想,靳亦霆應該不會怪她的。
這樣的選擇對他,對她都是最好的。
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凌駕於生命之上的。
她一直在門背上靠著,記不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或者更久,久到太陽落山了,她只是需要一些勇氣,來堅定她的選擇。
有人送來了靳亦霆的晚餐,散發著騰騰的飯菜的香味。
一個低眉順首的瘦小女孩出現在她面前,將溫心拉回了與幻境一樣殘酷的現實。
溫心認識,她是負責照顧靳亦霆飲食起居的小女孩,或者說是女傭。
因為其貌不揚,身材瘦弱矮小,面板黝黑,所以才能避免被這裡的人蹂躪的下場吧。
“把飯菜給我吧。”
溫心不由分說地接過,小女孩怯怯的,很是怕生的樣子,一溜煙便往走廊裡跑遠了。
大概是這樣的環境下,才能養出沉默寡言又孤僻的孩子吧。
溫心抬眸望去,走廊盡頭已然看不見小女孩的人影,她才將托盤放置在地板上,眼神近乎木訥,動作機械般的從口袋裡翻出一個黃皮紙藥包,開啟的時候,她的雙手微微顫抖。
白色的粉末悄無聲息地分別撒入米飯與菜餚之中,筷子攪拌過後,幾乎完全分辨不出來。
記得中午的時候,替靳亦霆檢查的醫生告訴她,這個黃皮紙包裡的安眠藥粉,其中的藥效能讓一個成人睡上兩天兩夜。
明天別墅外面要舉辦婚禮,鞭炮喧囂不可避免,雖然靳亦霆不能走動,但終究會知道。
他知道的直接結果就是,發脾氣,大鬧一場,弄得場面無法控制,那便是死路一條。
她不願意,她寧願靳亦霆是睡著的,昏迷的,也好過讓他看到令他憤怒,痛心的畫面。
等到他發現的時候,一切都應該塵埃落定了吧。
“阿霆,吃飯了,肚子餓嗎?”
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一些,手腳因為長時間的維持一個姿勢,有些僵硬。
“要不要一起吃?”靳亦霆隨口問,“剛才去哪裡了,是去教那個阿智的在認字嗎?”
“不用,我現在不餓。剛剛在教他念abcd,他好像真的一點都沒學過,腦子裡的東西還不如朗朗。”不知怎麼的,溫心感覺自己扯蛋功力越發的爐火純青了,居然說的頭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