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自認為對魔蠍,是仁至義盡了。
“所以,你想怎麼樣?”溫心神情複雜的問。
“今後,這條命是你的。”魔蠍抬起頭,專注中帶著她特有的冷酷,鄭重其事的道。
溫心被她眼中的認真給嚇到了,愣神了兩秒鐘後,她飛快的拒絕:“如果是要感謝我,不必用這種方式,以後改過自新,做回一個正常的二十多歲的普通女孩子就可以,抱歉,失陪了。”
溫心一度認為自己解釋的非常完美和循循善誘,畢竟她對帶保鏢在身邊沒什麼興趣,她認為沒有一個人會拒絕她的好意,包括魔蠍。
誰會不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而選擇被束縛著。
魔蠍之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脫離鷹老大,應該是厭倦了那種刀尖舔血的生活,想要過心的生活,重新開始,一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牢籠,有意義嗎?
溫心不再管她,魔蠍一下子被她扔在了腦後。
雖然安排了護工照顧,溫心還是帶著朗朗在醫院陪護了好幾天。醫院裡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顯然不是什麼好地方,可小傢伙黏人的很,死活不肯離開她半步。
季允臣隔個一天,幾乎都要來報道一下,美其名曰是來看小傢伙的,實際上呢,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個星期之後,溫錦濤終於醒來了,只是身體很虛弱,氣息不穩,需要靜養,父女倆沒說上幾句話,反而弄得溫錦濤情緒激動,眼眶溼溼的,他大概是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了,還弄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很是對不起女兒和外孫。
幸好自己和女兒都平安無事,總算是沒有令他更為愧疚。
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在經過醫生的同意之後,溫錦濤可以出院回家休養。
千萬別問她,住院搶救的費用是誰承擔的,那是顯而易見的。
她是無業遊民,溫錦濤的錢估計在爆炸中化為灰燼了,所以,她現在窮困潦倒到了極點。
她和靳亦霆的關係,好像沒必要糾結和矯情的拒絕,反而讓人覺得做作。
溫心平素裡最討厭的就是小言裡的某些女主角,一邊享用著男主角給的種種好處與福利,一邊假惺惺的說,我欠你多少錢,我會還給你。實際上呢,壓根兒就還不出來,還總是把自己標榜的特別清高。
她也談不上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最起碼擁有一種覺悟和自知之明吧。
因為知道暫時沒有能力償還,更知道沒有其他的辦法,與其麻煩別的朋友,不如坦然接受吧。更何況,靳亦霆是何等強勢的性格,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女朋友拒絕他呢。
“媽媽,靳叔叔不是去救你了嗎,為什麼他都沒有來接我們?”朗朗憋了好幾天,臨到了出院問。
望著空蕩蕩的路面,溫心不由得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深深吸了吸鼻子,努力將失落的情緒給壓了下去,平平常常的道:“靳叔叔他去找媽媽,耽誤了許多工作,所以他現在在公司里正埋頭工作呢,我們不要打擾他,好嗎?”
“好。”小傢伙應的爽快,作為一個懂事的小孩子,作為一個長大了的男子漢,他要學著長大,不再依靠任何人。
溫心望著他滿是希翼的表情,鼻頭竟有些酸澀了,你親媽快和靳亦霆拜拜了,以後,可能很少有機會見到靳亦霆,會難過嗎?
輪對朗朗的關心,季允臣絲毫不亞於靳亦霆,可朗朗就像是被灌了迷藥一般,對靳亦霆完全是不由自主地一邊倒。
“溫心小姐,上車。”一輛商務車緩緩駛來,低調而又奢華,最後停留在溫心面前,耽誤了她打車的迫切願望。
徐恆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對著溫心喊道。
是他。
“是boss安排我來接你們的。”
溫心一想,果然是。靳亦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