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易雪看著易靈跑去,不禁鬆了一口氣。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打斷了易靈的思路,讓他停止胡思亂想。至於那兩個男人,易雪根本不擔心,他們絕不會是易靈的對手。
兩個男人看見易靈衝來,心裡一驚。事先他們經過幾天的踩點,發現這裡的隔音效果極佳,而且沒有學生會到這裡來,才放心大膽地動手。他們好不容易把兩個女生騙到這裡,準備先搶再奸後殺,想不到眼看快要成功,竟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他們連忙準備開溜,劉鏡蘭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死命抓住其中一人的褲腳管。那人一時掙不開,一腳踢在劉鏡蘭臉上。劉鏡蘭的眼鏡被踢飛,人也昏迷過去。
兩個人就這麼被稍微耽誤一下,易靈已經跑到他們跟前。
一百米,七秒三二。這對於易靈來說,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速度。
兩個人,零點七秒。對於易靈來說,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記錄。
經過前兩天的事,易靈發現自己還能發揮出更大的潛力。他覺得普通人——比如眼前這兩個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人——實在是太脆弱了,自己已經儘量腳下留情,可還是一擊即倒。
“報警吧。”易靈對易雪說,“看來,現在是別想調查什麼了。”
打完電話,劉鏡蘭正好甦醒。由於頭繩在搏鬥中被扯斷,她披頭散髮地坐在地上發怔。眼鏡掉在不遠處,她也沒去撿。劉鏡蘭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彷彿第一次看見它們的存在。她站起來,笨拙地活動四肢,像是第一天擁有它們。
看著這情景,易靈不禁心裡嘀咕:“她該不會是被踢到頭,精神出什麼異常了吧。”
很快,劉鏡蘭的動作顯得正常一些。她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塵,整理一下自己的髮型。
“喂,那個……同學。”易靈突然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含糊地說,“你怎麼樣?”
易靈這時才發現,其實不戴眼鏡時的劉鏡蘭還是挺漂亮的。戴著那副眼鏡時,她的眼神看上去總帶著一點羞澀。在和別人說話時,躲在眼鏡後面的眼睛總是不敢正視對方。眼鏡給她平添幾分書呆氣,讓人有一種文靜的感覺。沒有眼鏡,劉鏡蘭看上去完全成了另一個人。姣美的面容,草草整理的秀髮,明亮的大眼睛閃動著不羈的光芒,全身上下張揚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易靈不禁奇怪,一副眼鏡就能讓一個人看起來差別那麼大?
劉鏡蘭沒有半點感謝的意思,她昂首正視易靈。那種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同類。易雪隱隱覺得劉鏡蘭似乎帶點敵意,易雪想不通她為什麼會這樣,也懶得去想。易雪表面上若無其事,實際上已在暗中戒備。
當劉鏡蘭的目光落到易雪身上時,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不易察覺的驚喜。劉鏡蘭又整理了一下儀容,走到易雪跟前,仔細打量易雪。
易雪冷冷地盯著劉鏡蘭的一舉一動,劉鏡蘭饒有興趣地觀察著易雪,易靈不知所措地看著兩人。三個人就這樣相視無語。
風吹過,樹葉發出“蔌蔌”的響聲。
躺在地上的、快被人遺忘的某位好友發出一陣呻吟聲,打破了這奇怪的氣氛。
遠處傳來微弱的警笛聲。
由於易雪本不屬於這個世界,自然也沒有身份證之類的東西。一旦被警察盤問起來,毫無疑問會有不小的麻煩。易雪轉身便欲走,劉鏡蘭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劉鏡蘭輕笑著走了。
易靈望著劉鏡蘭遠去的背景,奇怪地問易雪:“她怎麼搞的?前後像變了個人似的?”
易雪微笑地說:“誰知道呢,可能真的變了一個人呢。”易雪的表情從冷漠轉到微笑只花了零點幾秒,面對易靈時,她永遠只有微笑。
“什麼意思?她剛剛跟你說什麼?”
易雪望一眼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