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謝柔惠神情端正一步步邁上臺階,在一眾官員中,一眼就看到了最前方的東平郡王。
就像她第一次在宴席上見到的那樣,穿著朝服的他依舊奪目。
東平郡王的視線也看著她。
有小內侍悄無聲息的近前與他耳語一句,東平郡王收回視線,退開幾步,站到了其他官員身後。
並不敢東張西望的謝柔惠在殿門前站住。
“巴蜀彭水謝氏柔惠參見陛下。”她施禮說道。
聲音清亮,婉轉悅耳。
片刻之後殿內傳出一聲宣。
那女孩子便邁過殿門消失在眾人視線裡,安靜的殿前頓時響起一片嗡嗡聲。
“這就是謝家的長女啊。”
“果然不愧是丹女傳承,小小年紀覲見竟然如此沉穩。”
“聲音也好聽,果然是唱巫詞練出來的。”
在這一片議論聲中,東平郡王越過眾人向外而去,但還沒走多遠,就由內侍疾步追來。
“郡王殿下,太后娘娘有請。”
太后娘娘?
這個時候要見他?
東平郡王應聲是轉過身。
而與此同時,正邁步走進一間茶樓的邵銘清也被人攔住了。
“邵公子。”兩個小道士笑吟吟的一左一右攔住他說道。
“你們是?”邵銘清一臉驚愕的問道。
小道士笑了。
“邵公子,您自然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他說道。
邵銘清當然知道,走在前方的謝柔嘉疾步回來。
“怎麼了?”她說道,身子繃緊。
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邵銘清忙衝她擺手。
“沒事,遇到箇舊友。”他說道,“你先去屋子裡,我片刻就來。”
謝柔嘉看著兩個小道士。
玄真子的人啊。
這人竟然纏上來了?那上一世,也是這樣纏著邵銘清,所以他才做了通天法師嗎?
“那我先去了。”謝柔嘉說道,“有事就喊啊。”
邵銘清笑著點頭,看著水英和謝柔嘉在隨從的擁簇下上樓而去。
“邵公子這邊請。”小道士恭敬的說道,指著一個方向。
跟隨小道士進了一間包廂,看到其內坐著的人,邵銘清有些吃驚。
他知道是玄真子的人,但沒想到竟然是玄真子本人親自來了。
“道長!”邵銘清神情激動的搶步上前,施禮大拜,“許久不見了啊。”
看這樣子倒像是如隔三秋。
玄真子嗯了聲。
“是啊,見邵公子一面真是不容易啊。”他不鹹不淡的說道。
邵銘清施禮連說不敢。
“收起你那副樣子,我沒工夫跟你胡扯。”玄真子說道,“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邵銘清一臉茫然。
“什麼什麼意思?”他問道。
“為什麼我的硃砂你不管了,交給別人了?”玄真子問道。
邵銘清一副恍然。
“道長,道長用的硃砂乃是重中之重,我回去之後不敢隨意,所以挑選了最好的師傅來負責。”他鄭重說道。
玄真子看著他哦了聲。
“那你冒著大不韙給我一塊鳳血石,是什麼意思?”他又問道。
“那是因為道長應該得到這塊遺落的鳳血石。”邵銘清鄭重說道。
玄真子看著他鄭重的樣子,一臉愕然。
那當時捧著鳳血石不惜捨命一搏也要對自己獻媚拉上關係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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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英水英。”謝柔嘉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