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自己承認只讓邵銘清和自己玩意味著什麼。
姐妹爭夫。
對於任何一個大戶人家來說,這都是羞於啟口決不允許存在的醜事。
邵銘清有沒有在她們姐妹中間周旋已經無關緊要了,只要她承認自己對邵銘清有意,那邵銘清就休想再跟謝家沾染上半點干係。
這就足夠了。
“是。”謝柔嘉點點頭大聲說道。
謝文興嘆口氣,轉開始視線。
謝大夫人反而沒了先前的怒氣,笑了笑。
“這樣啊,好,母親答應了。”她說道,“不就是一個玩伴,既然你看的入眼,就給你玩吧。”
謝柔嘉看著母親,神情有些驚訝。
“不過這件事現在先不說。”謝大夫人轉開了話題,“你今日假充姐姐是你自己都承認的事,所以要罰。”
她不怕罰,謝柔嘉高興的點頭,她就怕母親不理不問不罰她。
“我去祠堂。”她忙說道,一面起身。
“不用了。”謝大夫人喚住她,神情平靜,“折騰半日也累了,你,在自己的院子,禁足吧。”
在自己的院子禁足?
她本來就不愛出門,在自己的院子禁足不跟沒罰一樣嘛。
母親這次怎麼這樣輕易就饒了她了?
謝柔嘉嘿嘿笑了,應聲是。
而此時在另一邊,謝柔惠正跪在謝老夫人的面前。
“祖母!”她哀求的喊道,“您幫幫嘉嘉吧。”
謝老夫人歪倒在床上,眯著眼不知道睡著還是醒著。
“祖母!”
面前小姑娘的哀求聲越來越大,謝老夫人似乎被擾的不耐煩。
“她自己做的事,誰能幫她。”她沒好氣的說道,擺擺手,“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
“祖母,嘉嘉和你最親近了,你不幫她…。”謝柔惠向前挪了幾步,哀求道。
這話讓謝老夫人猛地坐起來了。
“咿!”她瞪眼說道,“她親近我是她的事,幫不幫她是我的事,有什麼干係?她做的她的事,我難道就不能做我的事嗎?”
謝柔惠有些愕然,還要說什麼,一旁的丫頭再不敢遲疑忙攙扶她。
“大小姐,您快起來吧,老夫人該歇息了。”她勸道。
不由謝柔惠再哀求半攙扶半強迫的將她帶了出來。
“大小姐,你的好心老夫人知道,只是有些事,還是…”丫頭低聲嘆息說道。
謝柔惠抬手拭淚。
“那等祖母心情好一點我再來。”她哽咽說道,又拉著丫頭的手,“好姐姐,你記得也要替嘉嘉說句話。”
誰敢在老夫人跟前貿然說話啊,丫頭心裡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謝柔惠這才帶著丫頭離開了。
走出謝老夫人的院子,謝柔惠就拿了下手帕,臉上淚痕未消,眼中已經半點淚光也無,她慢慢的甩著帕子。
“大小姐,大小姐。”迎面有小丫頭跑來,“二小姐被禁足了。”
禁足啊,意料之中的事,丫頭們聽到了都嘆口氣。
“禁足,在哪裡?”謝柔惠忽的問道。
自然是祠堂,大小姐是要去看看二小姐嗎?木葉忙要勸阻,畢竟夫人才下令,就去探望會惹怒夫人的。
“在二小姐的院子裡。”丫頭卻答道。
木葉要說的話停在了嘴邊,神情驚訝。
在自己的院子裡?這也叫禁足?
謝柔惠搖著帕子繼續邁步,夏日的薄薄的裙邊隨著走動翻動如水紋。
“也是該如此。”她淡淡說道,“祠堂,本就不是隨意能去的地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