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銘清由衷的點頭。
“老爺明智。”他說道。
謝文興看著他冷笑。
“你也明智。”他說道,“這些日子樣子可裝好了,別讓人順藤摸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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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亮起來的時候,院子裡傳來倒水的聲音,江鈴忙披衣出來,看到未散的晨霧裡安哥俾正將水倒進水甕裡。
“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了?”她低聲說道。
“我要去上工了。”安哥俾說道,又指了指廚房,“鍋裡的水已經燒開了。”
“你吃飯了嗎?”江鈴問道。
安哥俾點點頭。
“我吃過了。”他說道。
江鈴含笑點頭。
“那就好,小姐說了你在這裡要跟家裡一樣,別客氣,該吃吃該喝喝。”她說道。
安哥俾嗯了聲,放下水桶。
“那我走了。”他說道,轉身大步跑開了。
江鈴看了看廚房裡的鍋,茶湯小菜蒸餅整整齊齊的,她笑了笑,聽到屋子裡傳來動靜。
謝柔嘉哎喲哎呦的趴在床上。
“該!”江鈴捧著草藥進來說道,“讓你再在從樹上往下跳。”
謝柔嘉哼哼唧唧。
“沒擦破,內傷更難看,一片淤青。”江鈴一邊上藥揉按,一邊說道。
“安哥呢?”謝柔嘉哼哼唧唧的問。
“去礦上了。”江鈴說道,“把飯也做好了,這人看起來笨笨的,竟然什麼都會做。”
謝柔嘉嗯了聲,趴在床上出神。
沒想到他們又住到一個屋子裡了,不是江鈴的勸說,而是自己主動,不,不,這怎麼能說又呢,跟那一世完全不一樣,他們沒有成親,將來也不會成親。
她長吐一口氣,手一撐床沿,哈的一聲起身。
雖然磕磕碰碰的,但小姐的精神越來越好,江鈴笑著收拾了草藥端來了早飯。
謝柔嘉呼嚕呼嚕的很快吃完了,起身向外走。
“幹嗎去?”江鈴忙問道,“傷還沒好呢,又說惹了麻煩,怎麼還出去?”
“我去礦山。”謝柔嘉說道,對著她一笑,“躲在山石後,不露面。”
說罷跑了出去。
“還跑,傷不疼啊?”江鈴在後無奈的喊道。
天色大亮,謝家大宅里人馬亂亂,準備啟程。
但屋子裡東平郡王等人一直沒出來。
“我不走。”周成貞說道,歪在椅子上。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綁著你走,不太好看吧?”東平郡王說道。
周成貞瞪眼跳起來。
“十九叔。”他說道,“我已經聽你的不把這件事鬧大,但是,我捱了打不能白挨。”
“那你想怎麼樣?殺了這些山野的孩子們?”東平郡王說道,“因為他們有眼無珠衝撞了你這個貴人?”
周成貞哼了聲。
“你用不著諷刺我。”他說道,“我怎麼捱打,就怎麼打回來,犯不著用身份壓他們。”
東平郡王笑了笑。
“不過我覺得,你找不到的。”他說道,神情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周成貞嘴角勾起一彎笑。
“那也得找。”他說道,“找也不找,太不像個樣子。”
聽說周成貞不走,謝文興和邵銘清對視一眼,帶著幾分果然如此的瞭然。
他要是肯乖乖走了才有問題呢。
“城裡沒意思,我覺得這山裡挺好。”周成貞說道,
謝文興沒有絲毫的遲疑。
“好,那殿下就在這山裡轉一轉。”他笑著說道,“我們這鬱山風光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