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祖母本應該帶著我讓我看和學,可是她沒有,等我長大了直接就扔給了我,我那時候什麼都不會,家裡這些長輩叔伯們說話我也聽不懂,外邊的掌櫃們來報賬我也看不懂,急的我一宿一宿的睡不著,那一段日子頭髮大把大把的掉……”謝大夫人曾經跟謝柔惠說過,“我吃過的苦受過罪,不會讓你再受了,你跟著我好好的看好好的學。”
謝文昌今日來說的是鬱山礦封山的事。
“走了一個邵銘清,又冒出一個礦工安哥俾代替他管事。”他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謝柔惠手裡的筷子一停。
安哥俾呀。
“……就是那個挖出鳳血石的小礦工?”謝大夫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託鳳血石入城的儀典,她也記住了這個能與鳳血石站在一起接受民眾叩拜的礦工。
謝文昌應聲是。
“楞撅撅的,說什麼要封山,說若不然礦洞就容易坍。”他接著說道,“以前從來沒有過,你看看,這怎麼是好?”
謝大夫人想都沒想,撥著茶碗就笑了。
“又是母親的主意吧。”她說道,“那就封吧,不是都說了,鬱山礦歸她管,別說封了,她就是把鬱山砸了,我們又能如何?”
謝文昌嘆口氣。
“是啊,是啊。”他說道,皺著眉一臉無奈,“可是老夫人這樣做,我們其他的礦怎麼辦才好?難道也要封山過年嗎?”
“關別的礦什麼事。”謝大夫人不耐煩的說道,“他們要是有意見,讓他們去請老夫人下令,只要老夫人下令讓他們封山,咱們就封山。”
哪有人有這個意見啊,礦上停一日,獲利少很多呢。
謝文昌應聲是,站起身來。
“大哥來信可說了什麼時候回來?”他又笑問道。
說起這件謝氏全族都會眉開眼笑的事,謝大夫人的臉上也浮現笑容。
“昨日的來信上說,接受了散騎舍人的封賞,要在京城盤桓幾日,跟各方的人打個交道,大約二十八九啟程,爭取正月十五前後能趕回來。”她說道。
“這次的賞賜很豐厚,金銀布匹是其次,最關鍵是大哥封了官,咱們彭水稅賦免一年,官府已經把訊息傳開了,百姓們都要請求去鬱山懷清檯拜祭巫清娘娘呢。”謝文昌笑道。
這兩項才是讓他們謝家真正的名利雙收。
“那就開放鬱山,讓百姓們隨意進出。”謝大夫人笑道。
謝文昌應聲是便起身告退了。
謝大夫人走過來,謝柔惠放下碗筷迎接。
“惠惠你瞧見沒,你二叔說是來請示我的意見,其實是想要我出面去和你祖母爭執,這家裡只有我們能這樣做,所以也最容易被人當槍使,你記住,他們說的再天花亂墜悲天憫人,也不過是一個利字趨勢。而這個利給不給他們,怎麼給,卻要掌握在我們手中。”謝大夫人說道。
謝柔惠應聲是,看著謝大夫人坐下,才坐下來。
“母親,這個安哥俾很受祖母看重啊。”她笑嘻嘻說道,“也怪不得祖母看重,年紀輕輕看起來很有本事,能找到鳳血石。”
“運氣好罷了。”謝大夫人說道,低著頭吃飯。
“母親,等過了三月三,我也要開始學習辨砂看礦了,不如把他給我吧。”謝柔惠說道。
謝大夫人筷子一頓。
“他?”她說道,又皺眉,“礦上厲害的師傅多的是,都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這小子……”
“母親,祖母很看重他,我想他一定有被看重的道理。”謝柔惠認真說道。
祖母看重他,她們也看重他,那祖母一定會很高興的。
謝大夫人明白了,想到自己和母親鬧的生分,女兒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