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俊悶聲說道,“溺死她,難道就不是違背天意了嗎?”
“人命?”謝存禮瞪眼,“她的人命可是為了奪惠兒的天命的!”
謝文俊動了動嘴唇。
“你要說什麼?意外嗎?”謝存禮說道,“到現在了,還認為這件事是個意外嗎?咱們自己哄自己有意思嗎?非要等著下一次意外,惠兒丟了命,到時候,咱們是把這個孽障殺死了呢,還是不得不留著她代替惠兒?”
他的視線掃過屋內眾人。
“謝家不可以沒有丹女,必須有,丹女死了,還剩下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你們說怎麼辦?”
怎麼辦?
是啊,謝家不能沒有丹女,沒了丹女,如何敬神,如何撫眾,如何在世人面前立足。
哪怕明知道這個人是害死丹女的兇手,但就因為她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到時候他們也不得不讓她來代替丹女,這是唯一的選擇。
室內諸人心裡都嘆口氣。
“所以她才有恃無恐。”謝存禮說道,神情沉沉,“我再說一次,我們謝族,只能有一個謝柔惠,一個,獨一無二的謝柔惠,如果這次還不做個了斷,謝家,就要亂了。”
眾人再次沉默。
“不就是這張臉嗎?”謝大夫人開口說道,神情淡然,“不就是因為一模一樣的臉嗎?”
大家都看向她。
“那就毀了這張臉不就行了。”謝大夫人說道。
謝文俊謝文興都站了起來。
“那怎麼行!”他們齊聲說道,說完了二人對視一眼。
“阿媛,她,她畢竟是個人啊。”謝文興說道,“雖然她讓我很失望,子不教父之過…”
“怎麼?你還想接著教化她?”謝大夫人看著他說道,點點頭,“好啊,你可以和她一起關起來,你好好的教她。”
謝文興面色一僵。
這話當著人前說可就很重了。
“休了他休了他休了他。”謝老太爺在後小聲嘀咕道。
二老爺謝文昌咳了一聲,打破了這尷尬。
“要不這樣吧。”他捻著短鬚說道,“也別說毀了整張臉了,丹女的標記都在背後,不是誰人都能看到的,也難以區分,那就在嘉嘉的臉上做個標記好了,比如刺個字,刺個花什麼的,讓大家一看就知道她是誰,這樣既然達到了不再是一模一樣的臉的目的,也多少保全了容貌。”
此話一出大廳裡的人神情輕鬆起來。
“對啊對啊。”邵氏笑道,“在眉間,刺個梅花,不僅不會難看,還很漂亮呢,不是說京城那些皇妃公主都流行的什麼落梅妝就是這樣的。”
謝文興點點頭,顯然這個辦法得到了他的認同,坐了下來。
“大嫂。”謝文俊卻再次開口了,“既然是為了遮擋住這張臉,不一定非要紋刺,打個面罩,遮住也可以啊。”
邵氏哎呦一聲笑了。
“五弟,你這話說的可輕巧了。”她說道,“遮住臉可是全在自己掌握,在家裡住著,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摘下來,讓大家混淆。”
“就是啊,五弟,我知道你是愛惜嘉嘉的容貌,但你一個男人家的都愛惜,何況我們女人自己呢。”宋氏也說道,搖著扇子,眼前浮現那女孩子精緻的臉,“那樣的一張臉,就是捨得遮一天兩天,又怎麼會捨得遮擋一輩子,一輩子長著呢難免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還是紋刺一了百了,斷了念想的好。”
謝文俊神情複雜,還要說什麼,謝大夫人拍案為定。
“就這樣吧。”她說道,“來人。”
僕婦們應聲是。
“你們挑幾個紋刺的好手。”謝大夫人說道。
邵氏嘆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