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急著要了馬打發邵銘清走,忘了謝柔惠常常在這裡了。
“父親,那匹馬,是嘉嘉的啊。”謝柔惠說道,又低下頭喃喃,“我,我不知道。”
似乎很抱歉又很怯怯。
謝大夫人覺得心裡一揪。
惠惠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可見她這是自覺低人一等了,尤其是在曾經的妹妹面前。
“父親快拿去吧。”她說道,“我,我真不知道,讓她別生氣。”
話音未落,謝大夫人就一拍桌子。
“什麼她的,不是給母親的嗎?”她沒好氣的說道,“怎麼就成她的了?”
又來了…
謝文興對謝柔惠笑了笑,坐下來看著謝大夫人。
“咱們心裡不都知道嘛,母親要什麼馬啊。”他說道,不待謝大夫人豎眉又忙說道,“不就是一匹馬嘛,咱們再給惠惠買一個,比這個還好的。”
謝柔惠也笑了點頭。
“好啊好啊,就按父親說的吧。”她說道。
好?
她雖然在笑,眼神可出賣了她的真實心情。
謝大夫人看著謝柔惠只覺得心酸。
女兒又不是傻子,她自然已經敏感的察覺到什麼了。
“好啊。”謝大夫人說道,微微一笑,“那就再買一匹給她,這個就給惠惠了。”
謝文興一怔。
“阿媛,這不是一匹馬的事。”他說道。
“是啊,這不是一匹馬的事。”謝大夫人打斷他豎眉說道,“這是家裡誰說了算的事。”
謝文興嗨了聲。
“你,你跟我賭這個氣幹什麼。”他說道。
“是啊母親,我不要了,我要新的更好的……”謝柔惠也忙說道,神情更加忐忑不安。
“閉嘴。”謝大夫人喝斷她,“現在你還不是丹主,這個家裡還是我說了算。”
謝文興和謝柔惠都不說話了。
門外有丫頭急急的跑進來。
“夫人,老爺,鎮北王世子也來了。”
鎮北王世子?
謝大夫人和謝文興對視一眼,皆是驚訝。
他們自然知道鎮北王世子是隨著東平郡王來的,但昨日並沒有來赴宴,東平郡王也說了他是跟著自己來玩的,不是揹負皇命。
雖然不是揹負皇命,但身份卻是實實在在的,從小又是被皇帝帶大的,在皇帝面前的地位簡直等同皇子們,可不能小瞧。
他現在來是做什麼?
二人忙出來了,見鎮北王世子已經大馬金刀的坐在客廳裡。
“沒事。”
不待謝文興夫婦說話,他先抬手製止。
“我不是找你們的,不用跟我多禮和說話。”
這,這什麼話。
謝大夫人愣了下,謝文興則有些瞭然。
畢竟在京城周成貞的名聲他也多少知道,這就是個喜怒無常沒規矩的小霸王。
“邵銘清,你事情辦完了沒?”周成貞看著一旁站著的邵銘清說道,“我還等著呢。”
等著他?
等著他做什麼?
謝文興夫婦看向邵銘清,還有,他什麼時候跟這世子走的這樣近了?
“是這樣,我要邵銘清帶我轉轉,他說他有東西來你們這裡拿,拿完了才能陪我去。”周成貞說道。
邵銘清!你真敢!
謝大夫人和謝文興頓時都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心內怒火翻滾。
這分明就是邵銘清用這位鎮北王世子來威脅他們了!
“拿完了沒有啊?”周成貞再次問道,帶著幾分不耐煩。
謝文興忙笑著點頭。
“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