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縱幾句,譚縱再怎麼說也上過幾年的學堂吧,難道就沒有聽說過好男不跟女鬥,他一個堂堂的大男人竟然為了幾件首飾與白二小姐起了爭執。
“小姐,是白二小姐欺人太甚,李公子怎麼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豈會受她這種窩囊氣。”聽聞此言,綠竹不由得為譚縱辯解了幾句,一是她對譚縱有好感,二來就是看不慣白二小姐的囂張跋扈,老是做一些針對憐兒的事情。
而在尤五孃的約束下,憐兒往往對白二小姐的那些挑釁置之不理,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憐兒隨著尤五娘去了城陵磯,這就使得綠竹和翠竹這兩名竹林小雅的侍女成為了白二小姐的眼中釘,平常裡沒少受白二小姐的欺負,綠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發洩出來。
“小姐,白二小姐是什麼人你最清楚不過了,李公子既然能替武昌城的那四個商人出頭與九爺交手,那麼想必也是一個眼睛裡不揉沙子的主兒,他怎麼可能會慣著白二小姐。”翠竹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後,也走了上來,替綠竹說著話,一臉的氣憤,“小姐,這次可不能輕易放過白二小姐,她連夫人的客人都敢動,根本就沒將夫人放在眼裡,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夫人的顏面可就要受損了。”
“走,去醫館看看。”憐兒聞言,柳眉微微蹙在一起,翠竹說的沒錯,譚縱捱打一事事關尤五孃的顏面,她這回真的不能再忍了,於是吩咐了綠竹和翠竹一句,面罩寒霜地走出了房間。
看來憐兒這回是不會善罷甘休了,綠竹和翠竹聞言對視了一眼,連忙跟在了憐兒的後面,兩人受了這麼多的窩囊氣,這回也總該揚眉吐氣一回了吧。
劉記醫館是君山鎮上最好的一家醫館,君山上的那些富貴之人有什麼病的話都要到這裡來看。
此事,劉記醫館的後院,黃偉傑和白二小姐等人面無表情地站在院子裡,由於兩人不開口說話,剩下的人也都靜默不語。
“出去,出去,本公子就是死了,也絕對不會讓你們給醫治的。”忽然,黃偉傑和白二小姐正對著一個房間裡傳來了一陣咆哮聲,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脆響,好像什麼東西被摔碎了。
片刻之後,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領著一名端著托盤的年輕人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那名年輕人的衣服褲腳上有著一片新沾上去的汙漬。
“劉大夫,李公子沒有喝那碗補藥?”黃偉傑迎著那名中年男子走了過去,沉聲問道。
“三公子,李公子不願意讓老朽診治,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中年男子就是劉記醫館的主人,他衝著黃偉傑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這人還蹬鼻子上臉了,咱們已經在這裡陪了他這麼長時間了,好話說盡,他還想怎麼著?”跟在黃偉傑一旁的白二小姐聞言,臉色一寒,氣鼓鼓地衝著黃偉傑說道,“三表哥,既然那小子不識抬舉,那麼咱們沒必要再在這裡等下去了,免得被人家看笑話。”
“老實待著!”黃偉傑威嚴眉頭微微一皺,扭身低聲衝著白二小姐說了一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白二小姐竟然還在刷小性子,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鬧到了大人那裡,就不再是白二小姐和譚縱之間的事情了,而是演變成了尤五娘與白天行的糾葛。
白天行自然是黃海波的人,如果處於中立態度的尤五娘因為此事而偏向了葉海牛的話,那麼將對黃海波十分不利。
別人可能不清楚尤五孃的厲害,身為黃海波未來繼承人的黃偉傑可是十分清楚,別看尤五娘在君山上的三派中好像實力最弱,可尤五娘這十幾年來為洞庭湖那些底層湖匪做了大量的實事和好事,使得他們和他們的家人過上了好日子,或多或少都受到過尤五孃的恩惠。
如果尤五娘要是登高一呼的話,恐怕洞庭湖的那些底層湖匪們會以她馬首是瞻,聚集在葉海牛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