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願意以今晚贏了的銀子作為交換。”
“霍爺,你的意思呢?”尤五娘點了點頭,隨即抬頭看向了坐在那裡的霍九爺,譚縱的這個要求公平合理,並不過分。
“既然李公子如此有誠意,那麼在下也願意了了這段恩怨。”霍老九微微一笑,大方地說道,並沒有提出任何的條件。
“如此的話,那麼就請李公子和霍爺喝了這杯酒,將所有的不愉快都拋到腦後。”見霍老九答應的如此痛快,尤五孃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可不像是霍老九的一項的做派,隨後笑著向譚縱和霍老九說道。
“霍爺,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譚縱也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於是端起酒杯,微笑著敬向霍老九。
“李公子,不打不相識,船隊的事情就算揭過去了。”霍老九笑著端起酒杯,衝著譚縱虛空碰了一下,頗為玩味地看著他。
譚縱隱隱約約地覺得,霍老九的笑容裡好像有一絲詭異的味道,而且話裡的意思也有一些奇怪,不等他多想,霍老九已經喝乾了杯中的酒,因此他也一仰頭,一飲而盡。
“船隊的事情雖然揭過去了,不過咱們倆之間的這筆帳可要好好算算了。”霍老九手裡把玩著喝光酒的酒杯,面色一沉,冷冷地衝著譚縱說道。
“霍爺想如何算?”譚縱聞言,微微一笑,放下手裡的酒杯後盯著霍老九,這才像霍老九的性格。
“姓李的,難道你真的以為這鴻運賭場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聽聞此言,霍老九手上一用力,啪一聲捏碎了手裡的酒杯,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拿著酒壺立在譚縱身旁的憐兒,冷笑著向譚縱說道。
譚縱剛要開口,猛然覺得腦子裡一陣發矇,神智隨即變得模糊起來,心中不有得吃了一驚,抬頭看向了尤五娘,宏聲說道,“酒裡有毒!”
沈三聞言神情一變,刷地拔出刀向譚縱撲了過去,準備將譚縱護住,剩下的兩名護衛和霍老九的手下也紛紛拔出刀來,形成了對峙的形勢。
“誰要是敢動一下,我就結果了他。”沈三剛走了兩步,站在譚縱身旁的憐兒將手裡的酒壺一扔,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譚縱的脖子上,面罩寒霜地向沈三說道。
“別傷我家公子!”沈三見狀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衝著憐兒喊道。
“為什麼大家都喝了那壺酒,單單我有事,你們提前吃了解藥?”毒藥的藥性非常厲害,只在這片刻之間,譚縱就覺得四肢無力,神智一片模糊,他搖了搖頭,有些不解地看向了神情顯得頗為驚訝的尤五娘,為自己的大意感到萬分的懊惱,要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可是洞庭湖裡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湖匪!
“哼,酒裡當然沒毒了,是你的酒杯裡有毒。”聽聞此言,憐兒冷哼一聲,嬌聲說道。
“酒杯!”譚縱聞言怔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愕然看了一眼面前桌子上的酒杯,隨後一咬牙,趁著憐兒不防備的時候用盡全身剩餘的力量,一把抓住了憐兒拿刀的手腕,接著噌地站起身來,將憐兒使勁一旁一推,跌跌撞撞地向沈三走去。
屋子裡的人中,屬沈三的身手最好,只要譚縱脫離了憐兒的威脅,那麼沈三和兩位護衛打起來就會無所顧忌了,等尤五姐和霍老九被沈三制住,自然也就拿到解藥了。
由於譚縱此時渾身痠麻無力,因此毫無防備的憐兒並沒有被譚縱推倒,只是踉蹌著退了一步。
憐兒的臉上流露出驚愕的神色,她萬萬沒有想到中了“神仙倒”的譚縱竟然還有反抗的力量,即使是那些比譚縱強壯許多的大漢中了“神仙倒”後也是立刻倒地昏迷,譚縱不過是一個浪蕩的公子哥,此時竟然還有力量進行反抗。
見此情形,憐兒當然不會放過了譚縱,於是一側健步衝上前,伸腳在譚縱的腳下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