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無辜的圍觀群眾的話,這副景象還是非常有喜感的。
特別是明心話裡的維護,就算是聾子都聽的出裡,作為當事人的譚縱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半點的感覺。只是明心這個丫頭說的也太直白了一點,如果譚縱這個時候貿貿然就接話的話,怕是容易讓別人誤以為他也是一個想法。
雖然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但他現在可是堂堂的監察府六品遊擊,這最起碼的形象問題還是要注意的,自然不能跟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似的去湊一腳。
所以譚縱這個時候卻是隻能不鹹不淡地在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倒很像是那麼回事。
只是王佩芯是什麼人,那是從小金枝玉葉、嬌生慣養的人物,平日裡頭無錫縣裡的那些少爺公子見著她都要繞道走,又怎麼可能忍下這麼一口氣,更何況這氣還是一個小丫鬟給的。所以王佩芯當即就火了,左手一揚頓時把明心的手給拍開,下右手唰地一下就往明心臉上拍過去。如果這一個巴掌拍實了,明心這臉只怕一兩天內就別想消停。
只是譚縱就在一邊站著,怎麼可能讓明心吃這種虧,說不得就一伸手將王佩芯的手抓在了手裡。
王佩芯見自己的手被譚縱抓住,雖然這個時候沒有什麼男女之間不得肌膚相親的教條,但她堂堂一位小姐要打一個下人,卻被人硬生生地攔住了,心裡面又怎麼可能痛快。王佩芯這火氣頓時蹭蹭蹭地就往上冒,一邊還不停地嚷道:“撒手,快撒手!再不撒手我喊人了!”
王佩芯年紀不過十六七模樣,正是女孩子聲音最亮的時候。她這個時候一嚷嚷,頓時整個客棧都聽到了。陳揚這些侍衛是第一時間就從樓上翻了下來,門外的幾個公人也是探進腦袋來瞧,甚至就連韓文幹也是開啟了房門出來看了額究竟。
只是見著譚縱房門口的景象,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縮了回去。陳揚這些侍衛更是無視掉譚縱的眼神,直接嘿嘿嘿地就上樓去了,只留下抓著王佩芯手的譚縱在那對著幾人的背影猛翻白眼。
韓心潔一臉平靜地將看完的信重新摺好,收進了屜籠裡。聽身後傳來關門聲和腳步聲,這才輕聲道:“樓下發生什麼事了?竟然這麼嚷嚷,莫非不知道這裡住的是譚大人麼。”
韓文幹這個時候卻是已經被韓心潔弄的服服帖帖了,因此也不敢拿捏什麼,直接就老老實實地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被譚大人抓著手不放呢。估計這小姐也是個不懂事的,竟然敢去衝撞譚大人,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韓心潔斜斜著撇了邊上的韓文幹一眼,見韓文幹臉上倒是沒什麼得意表情,這才幽幽道:“我們人生地不熟的,還不知道要在無錫待多久,這段時間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當地人,所以這些話以後卻是別說了。”
韓文幹卻是聽了一愣,訝然道:“小姐,我上午頭還去杏林館走了一趟,那些小子們恢復的不錯,除了三個傷的太重的,大多都能自己走動了。所以,您看咱們是不是早些下蘇州的好?萬一太晚了,怕是老太爺那邊不好交代。”
韓心潔聽了,眼神中不由地就是一黯,隨即卻是深吸一口氣道:“咱們不用去蘇州了,就在這無錫待著。”
韓文幹聽了,就連臉上也忍不住浮現出驚訝表情來,只是見韓心潔冷著一張臉,擺明了是不想說清楚其中的關竅,只得把滿肚子的疑問收回心裡。只不過他卻也大略能猜清楚,估計也是今天這一封信的緣故。
“王知府落水,莫非韓家也出了變故不成?”從韓心潔房裡出來的韓文幹想到這,身體忍不住就打了個顫。作為韓家的家生子,他和韓家是真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韓家當真出了什麼變故的話,他這個韓家的家生子又怎麼可能有什麼好結果!
“希望不要如此才是。”韓文幹心裡唸叨了一句,又看了一眼樓下還鬧著的一群人,心裡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