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等待著他的回答。
“哼,如果換在往常,雜家非要跟你去安王爺面前討個公道,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連大內侍衛都不放在眼裡。”中年人冷笑一聲,衝著右上方拱了一下手,面無表情地看著譚縱,“不過雜家現在奉聖命前去杭州辦一件要事,明天一早就要啟程去杭州,如果耽擱了日程,豈是你所能承受的?”
“何人在此行兇?”譚縱剛要開口,忽然,院子裡傳來了一個粗壙的聲音。接著,一群頂盔摜甲的軍士衝了進來,人數莫約四五十人。
領頭的一個人身上披著鎧甲,神情嚴肅。見到此人,譚縱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簇,沒有料到這個傢伙竟然會在這個時侯出現。
“沈巡守,這裡沒人行兇,是兩個客人間的一點小誤會,不用勞巡守大駕。”梅姨連忙迎上前,笑著向沈百年說道,隨後扭頭吩咐一邊的侍女,“去,讓廚房準備一下,沈巡守和兄弟們辛苦了,備上幾桌上好的酒席犒勞大家。”
“梅老闆,你的好意本巡守心領了,可是本巡守接到了有人在此行兇的舉報,職責所在,不得不前來查問一番,還望梅老闆海涵。”沈百年面無表情地衝著梅姨拱了一下手,然後環視了一眼屋裡的人,也不看譚縱,沉聲問道,“本官乃蘇州府巡守沈百年,是否有人在此行兇?”
屋裡一邊寂靜,人們紛紛看著沈百年,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那名被譚縱踹昏過去的黑麵大漢早就被人抬出去醫治,現場出了地上的那一灘黑麵大漢吐出的血之外,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
“本巡守再問一遍,有沒有人在此行兇?”片刻之後,見沒有人回答,沈百年再度大喊了一聲。
沉默,房間裡依舊一片沉默,現在有資格說話的只有譚縱和中年人,如果他們倆不說話,誰也不敢多嘴。
“既然這樣,本巡守告辭了。”又等了一會兒,沈百年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衝著屋裡的人拱了一下手,扭身向門外走去。
在轉身的一剎那,他的目光瞟了一眼坐在那裡悠閒地搖著摺扇的譚縱,眼神中充滿了濃烈的恨意。
“沈巡守,只怕事情太大,你管不了。”沈百年沒走出幾步,中年人尖著嗓子衝著他說了一句。
“只要是發生在蘇州府的事情,本巡守皆有權管。”沈百年聞言,精神不由得一振,一本正經地看向了中年人。
“此人目無君上,暗襲大內侍衛,其罪當誅。”中年人伸手一指譚縱,提高了音量,“沈巡守敢不敢抓他,以振朝廷綱紀,維護皇家的威嚴。”
“暗襲大內侍衛?”沈百年聞言吃了一驚,愕然看向了譚縱。
當他聽見中年人的口音和腔調後就猜出他是京裡的內侍,心中正在高興譚縱惹了這麼一個難纏的人,猛然聽說譚縱連大內侍衛都打了,對譚縱的大膽是萬分震驚,恐怕地上的那灘血正是那名大內侍衛的。
“沈巡守,你覺得他們是大內侍衛嗎?”譚縱衝著沈百年微微一笑,風清雲淡地說道,“本公子眼睛並不花,他們是不是大內侍衛,本公子看得一清二楚。”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黃公子傷了大內侍衛?”沈百年聞言,冷冷地看了一眼譚縱,隨後轉向了中年人,一臉嚴肅地問道。
這一段時間來,由於擔心譚縱會找他的麻煩,沈百年是寢食難安,再加上他企圖殺周義的事情傳了出去,不僅周家跟他劃清了界線,就連平常來往的朋友們也因為這樣那樣的關係與他疏遠,這使得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沈百年認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譚縱造成的,對其是恨之入骨,可是又無可奈何,因為他與譚縱之間的距離實在是相差太大了。
兩天前的一個晚上,沈百年正在家裡喝悶酒,一個蒙面的陌生人忽然闖了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