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現在也是無心之舉!”譚縱的雙目流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冷笑著說道。
胖公子還要說些什麼,沈三俯身抓住他的腰帶,一用力,將其舉了起來,大步走回了屋裡,來到視窗後將胖公子往窗外一探,作勢欲扔。
“我爬……我爬!”胖公子見狀,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口中連連高喊著,與面子相比,命更重要。
沈三望向了譚縱,譚縱微微點了點頭,他隨即將胖公子帶回到門口,雙手一鬆,將其扔在了地上。
胖公子齜牙咧嘴地揉了揉屁股,萬分惡毒地看了譚縱一眼,在沈三的監視下和食客們的竊竊私語聲中,快速向樓下爬去。
“小子,有種別走,看本少爺不整死你。”爬出了酒樓大門後,胖公子站了起來,快走幾步後,猛然轉身,衝著二樓視窗處的譚縱惡狠狠地撂下了一句狠話。
站在大門裡的沈三聞言,抬腳走了出去,胖公子見狀嚇得哆嗦了一下,扭頭便跑,拖著臃腫的身體,一溜煙地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處。
沿途的百姓們驚訝地看著胖公子,誰也想不到,一個身材如此肥胖之人竟然能跑得如此之快。
“他是誰?”譚縱將目光從街道的拐角處收回,望向了那名臉色煞白,緊緊握著左手斷指處的黑瘦青年。
“徐記綢緞莊的二公子,徐武。”黑瘦青年有些緊張地答道,他現在對譚縱充滿了恐懼,只想儘快離開這裡去醫治斷指。
“徐記綢緞莊!”譚縱喃喃自語了一句,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衝著黑瘦青年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黑瘦青年乾笑著衝著譚縱躬了一身,撿起地上的那根斷指,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間,生怕譚縱會反悔似的。
見黑瘦青年走了,那幾名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的青年一骨碌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追了出去。
沈三和沈四並沒有下重手,幾名小青年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懼於沈三和沈四的身手,因此一個個躺在地上不起來,免得捱揍。
“少爺,那個徐武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是不是先行離開,免得招惹麻煩。”等那些小青年走後,小蓮關上房門,一臉擔憂地說道。
譚縱聞言微微一笑,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氣定神閒地在那裡喝著茶,顯得胸有成竹。
“相公,你是想‘打草驚蛇’,讓馬記鹽鋪的人放心。”喬雨一改先前的驚恐,笑盈盈地坐在了譚縱的身旁。
如果譚縱與徐記綢緞莊的人起了衝突的話,那麼馬記鹽鋪的老闆就絕對想不到譚縱的目的其實是他,進而放鬆了警惕,更利於譚縱以後的調查。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徐家與趙家是世仇,打了徐家的臉,那麼趙家將會更歡迎我們的到來。”譚縱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徐家與趙家有仇?”喬雨聞言,不由得感到有些驚訝,譚縱既然連這個都知道。
喬雨和小蓮昨天晚上才見到譚縱,兩人的任務是配合譚縱調查崑山縣的馬記鹽鋪,至於要調查什麼,她們則並不知道。
趙家是崑山縣的一個地方大族,位於河東鎮,譚縱此次前來探望的親戚是趙家族長趙百發的妻子李氏,按照譚縱目前的身份,他應該喊李氏為表姨,也就是他的母親與李氏是表姐妹,兩人的娘是親姐妹,是沒有出五服的近親。
譚縱這回的身份並不是杜撰的,他此次將扮演李氏的表外甥“沈天行”,出自遼東名門的一個貴公子,以“沈天行”的身份秘密對馬記鹽鋪進行調查,找出那批糧食的去向。
之所以選擇趙家,一是因為趙家是崑山縣的大族,能給譚縱提供不少便利,二是由於遼東與蘇州府相距千里之遙,李氏只是與沈天行的母親透過書信,從沒有見過沈天行長什麼樣,而譚縱與沈天行年紀相當,因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