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譚縱給孫望海第一眼感覺是少年老成,於是一側身,恭敬地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雖然譚縱年紀輕輕,但能鬥敗老謀深算的畢時節,已經足以使得孫望海不敢小覷。
譚縱當仁不讓地向院裡走去,孫望海滿臉笑容地跟在他的身後,曼蘿站在大廳的入口,巧笑嫣然地衝著兩人福了一身,將他們迎進了大廳。
酒宴開始後,譚縱和孫望海談笑風生,氣氛輕鬆融洽。
曼蘿在酒菜上齊後就退了出去,她現在是飄香院的院主,又是譚縱的女人,自然不可能再陪客人們喝酒,要去招呼別的客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孫望海衝著屋裡的侍女、舞姬和樂女們揮了一下手,那些人立刻起身,衝著譚縱和他福了一身後退了出去。
譚縱和孫望海的手下在隔壁的廂房內喝酒划拳,那些女子們一離開,大廳裡頓時冷清了下來,只剩下兩人坐在空蕩蕩的餐桌旁。
“欽使大人,忠義堂遭逆賊畢時節陷害,如果不是大人在危機時刻力挽狂瀾,差一點就鑄下大錯,小人身為漕幫幫主,未能管束好屬下,實在是慚愧。”房門關上後,孫望海站起身,衝著譚縱一拱手,鄭重其事地給他躬身行了一禮,“大人胸懷大義,使得忠義堂那些受傷的兄弟得以救治,漕幫上下無不欽佩萬分,小人在此代那些受傷兄弟謝過大人。
“孫幫主言重了,這是本欽使的份內之事,何足掛齒。”譚縱聞言,衝著躬著身子的孫望海擺了擺手,不動聲色地說道。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孫望海既然給自己扣了一頂“仁義”的帽子,那麼後面一定還會有什麼說法。
“這是敝幫的一點小小心意,還望大人笑納。”孫望海直起身後,從身上掏出一個黑色的匣子,走到譚縱身旁,笑容滿面地放到了他面前的桌上。
譚縱開啟匣子一看,裡面是一疊金票和房契,他大略掃了一眼,金票是一百兩金子一張的最大額票面,全國通兌,總數有二三十張。
按照金子和銀子1:8的兌換比例,這些金票的數額在兩萬兩白銀左右,絕對是一筆令人眼紅的鉅款。
而房契,譚縱只看見了最上面的一張,是一座位於揚州城南的莊園,佔地廣闊,價值在千兩白銀以上,想必下面那幾張房契房子的價值也是不菲。
“孫幫主,無功不受祿,況且這些東西太貴重了,請孫幫主收回。”譚縱隨即蓋上了匣子的蓋子,不動聲色地將匣子推到了孫望海的面前。
“大人此言差矣,若非大人看穿了畢時節的毒計,運籌帷幄,那麼忠義堂可真的要背上那不忠不義的罪名了,大人不僅救了忠義堂,更是救了忠義堂那些兄弟的家人,這些東西無以報答大人對忠義堂萬分之一的恩情。”孫望海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又將匣子推到了譚縱的面前,大義凜然地說道。
“孫幫主,你有話就直說,本欽使與貴幫也算有幾分交情,如果能幫忙的話,本欽使一定盡力而為。”譚縱瞅了一眼匣子,抬頭看向了孫望海,開門見山地說道。
“有大人這句話,小人就直說了。”孫望海聞言,湊到譚縱的面前,神情嚴肅地低聲說道,“大人,你可知道逆賊畢時節為何要蠱惑忠義堂攻打府衙?”
“願聞其詳?”譚縱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看來這孫望海知道一些自己不瞭解的內幕。
“欽使大人,實不相瞞,漕幫之所以能有今天的這個局面,完全離不開京城裡幾位大人的支援。”孫望海盯著譚縱,沉聲說道,“如果小人沒有猜錯的話,逆賊畢時節此次陷害忠義堂,不僅僅是想攻佔府衙以對大人不利,更重要的是想打亂忠義堂的勢力格局,使得一些心懷叵測的勢力趁虛而入。”
京城裡哪方勢力與漕幫有牽連,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