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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聽到這裡,想了一會才又對大師傅笑道:“大師傅怕不是開玩笑的吧,那綵衣坊幾代經營下來,也算的上是百年老字號了,怎麼還會到了這步田地?”
見孃親一副不信的表情,大師傅急忙道:“絕對不是老朽玩笑之語,小老兒我也是將近七十歲的人了,怎會開此玩笑。綵衣坊雖是百年老字號,但經此一劫之後,本就元氣大傷,加上少東家又用所有分得的財產換取那百年匾額與幾家老店。因此更是雪上加霜,若沒有外人之力,怕幾家老店也要關門了。少東家因剛回山州,識人有限,小老兒也是護主心切,沒了法子才來求府上,看看貴府能不能幫咱們綵衣坊渡過這一劫”。
與紅英端坐內間的我聽到這裡就是一機靈,萬萬沒想到十四歲少年竟然有如此遠見,實在讓我大吃一驚,若真是如此還當真是難能可貴。
“哎……大師傅也是性情中人,難為您老若大年紀,還肯為你們少東家雪天奔波。不過我們府中財力有限,請幾個師傅回家雖說不難,但要想幫到象綵衣坊這樣的百年老店,怕還是困難的。”孃親理了理鬢角後半天才回道,說完怕大師傅尷尬,還笑著讓茶水丫頭趕快添水。
聽孃親婉轉回絕,我有點失望,覺的若錯過此機會的話,實在可惜。於是就悄悄和紅英說了幾句話,讓她去告訴孃親知曉。紅英聽後就掀起門簾走了出去,在孃親耳邊輕語一番,孃親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遂又笑著對大師傅道:“大師傅也別為難,只是不知道這數目大概有多少,您老說出來也讓我們參詳一番。若是數目不大,就是為了思兒我們也會幫上一把的。”
大師傅先前因為孃親話裡的拒絕而心生灰意,失望之中又忽然聽孃親話題一轉問起銀兩數目,驚喜交加的回道:“這……是這樣的,少東家現在名下還有六家成衣店、兩家布店,因織造坊一家都沒分到,所以還得再行購買。因此總共加起來約需白銀五萬兩,但由於數目實在太大,就是先有幾千兩頂起一兩家店也是好的。我家少東家先前也說過,若是能夠入股子的話最好,若是借貸的話,就按比平日高一分的利來算,到來年年底時肯定全部歸還。”
我在內間聞後一頭冷汗,這什麼少東家,難道是天才商人?十四歲就敢說出如此狂言,此人不是膽大妄為,就是異想天開了。也不想想五萬兩白銀,什麼概念?按照我家的情況應該是沒轍了。想到這裡我無力的坐回座位中,拿起琴譜無聊的翻動起來。
屋外孃親聽後也是一驚,沉默老半天后才笑道:“這數目實在是驚人,我們府上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富之家,又加上今年的天災,府中免了佃戶們的租子,所以實在是幫不上大師傅的忙了。”
見孃親直接拒絕掉,大師傅一激動,不顧黑衣少年的拉扯起身就跪,然後老淚縱橫哀慼道:“夫人就幫幫我家少東家吧,他年少有為,若如此一蹶不振實在可惜。我替我家少東家給夫人您磕頭了。”
說完就撲地磕起頭來,弄的孃親是進退不得,邊上綠衣與另外幾個小丫頭連忙過來攙扶,卻如何也拉不起那大師傅。
我在屋內聽大師傅哭的撕心裂肺,又想起往日大師傅真是用心教導於我,心裡不覺難過了幾分。忍不住走出內間,上前攙扶起大師傅道:“大師傅,您何必如此委屈自己。若是您一心想幫的少東家看您如此,恐怕也於心難忍,還是快些起來吧。”
大師傅見我出面,又轉向我磕起頭來,哭道:“小姐您聰慧過人,小小年紀就學得一手好繡藝,又生得一副菩薩心腸,您就發發慈悲幫幫我家少東家吧。”
看著比外公還要大上幾歲的大師傅如此做為,心裡更是難過起來,忍不住也跟著掉起了眼淚。但傷心之餘也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