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跟我們說話的那姑娘端來一隻小碗及一把小匕首,對我說:“割食指,將血滴在碗裡。”我拿起匕首照做,在碗裡滴了四五滴,收起手,那姑娘說:“還不夠。”麻婆卻說:“夠了,夏夏,別多事!”
這個叫夏夏的姑娘撇了撇嘴,端起那隻碗遞給麻婆,麻婆接過碗後對我們說:“先坐。”然後搖著輪椅朝另一間房裡走去。
我們大大方方地在沙發上坐下了,我將房子打量了一遍,見這是一座木製房,非常寬敞,客廳中除了一座沙發,還有一隻我看不懂的竹籃,非常大,不知有什麼用。先前在門口出現的另三名女子這時或坐或站地好奇打量著我們,不過都不愛說話,似乎很靦腆,惟有那位叫夏夏的姑娘有些個性,這時坐到於封身邊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於封做了回答,夏夏睜大眼睛道:“那麼遠啊?”然後看了我一眼又問:“他中了什麼毒?看他那的臉色,像是中了情花毒了。”
於封饒有興趣地問:“什麼是情花毒?”夏夏說:“就是專給負心人下的蠱,我看他挺像的。”
我們對蠱一無所知,現在自然不懂得何為情花蠱,後來我對蠱作了一番研究才得知,情花蠱又名“情蠱”,為苗族女孩子所特有,用“心血”加“蠱”練成。只有持之以恆,每日以心血餵養,十年方得一“情蠱”,此“情蠱”可下在飯菜中,也可下在服飾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蠱”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你一旦被下了“情花蠱”,每月便會發作一次,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中了“情蠱”的人如果不吃解藥的話,在“情蠱”發作的時候,大多數人忍受不住痛苦,會痛不欲生甚至以死殉情。
當然,我現在所中的蠱並非情花蠱,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夏夏會說我所中的是情花蠱,難道僅僅是一種猜測?
第443章 無解之蠱
沒多大會兒,麻姑搖著輪椅過來了,吳樂樂立即迎上去問:“麻姑,怎麼樣?您能給小刀解毒嗎?”麻姑沉重地說:“這是一種十分歹毒的蠱,名為血蠱,類似情花蠱,下這蠱的人,一心要置對方於死地,可以說,是無解之蠱。”
“啊?”吳樂樂大吃一驚,慌忙央求道:“麻姑,您一定有辦法的,你一定要救救小刀。”
我淡淡地說:“人生死有命,我若真的要死,神仙也救不了。”
於封也站起身說:“天下沒有解不了的毒,麻姑,你是蠱毒這方面的專家,我想這種蠱應該難不到你。”
“那當然了!”夏夏立即應道:“我媽可是天下最厲害的解毒專家,任何蠱毒都難不倒她!”
麻姑來到我面前望著我說:“你還能活到現在,我很驚訝。我也沒有把握完全解除你身上的蠱毒,不過可以先抑制蠱毒的發作。”她說著遞給我一粒黑色的藥丸,叫我伴水服下,然後叫夏夏給我端來一碗清水,我接過水,與黑色藥丸一併吞下。麻姑又說:“要解這種蠱毒,需要一些特殊的藥引,現在我家裡還差兩味藥,明天叫我女兒去鎮上買,今晚,你們就在寒舍休息。”
吳樂樂忙不迭向麻姑道謝,麻姑說:“你先不用謝我,這種蠱,能不能解,我現在尚不清楚,要等服了藥後才知道。”
接下來,麻姑給我們作了介紹,那四名女子都是她的女兒,分別叫如鳳、晴兒與小溪,夏夏最小。對於這麼一家為什麼全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我們都沒有問,也不好問。
第二天一大早,麻姑叫如鳳、晴兒與小溪去鎮上買藥,夏夏吵著也要去,麻姑沒讓她去,說她愛吵鬧,擔心她會惹麻煩。我們一直在麻婆家裡等。昨晚服了麻婆的那黑色藥丸後,我感覺身體好多了,再也沒有頭昏。
麻婆說,需要一種草藥,家裡所剩不多,叫夏夏去採,我與樂樂自告奮勇,也要去採,夏夏朝我和吳樂樂看了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