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頭,本來他才
是鬱悶的那個人,竟然慾望驅使之下,做了這種悲慘的自薦枕蓆的事,以後還怎
麼有臉再在藍吹寒面前抬頭?自己信誓旦旦,說要給藍吹寒幸福,現在還不給藍
吹寒笑死了……他心驚膽戰地望了望藍吹寒,卻看到藍吹寒一絲笑意也沒有,臉
上冰冷得像要殺人。
“快解開我的穴道,不然我就殺了你!”
方棠溪瑟縮一下,忍不住辯解道:“解開你的穴道你也要殺了我的。”他一
步跨下了床,險些因為腿間的劇痛摔倒在地。
他媽的還真痛!
方棠溪苦著臉,撿起自己散得七零八落的衣裳穿了起來,為了保命,只有先
離開這裡,以後再向吹寒賠罪。
“你不解開我的穴道,以後我們就割袍斷義!”
“好吧。那我解開你的穴道,你可不許生氣?”藍吹寒沒回答,只是冷冷看
著他,方棠溪有些垂頭喪氣,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咬了咬牙,伸手
解開了藍吹寒身上的穴道。
藍吹寒一躍而起,捲起地上的衣裳,狂風一卷,便已披在身上。方棠溪剛想
稱讚他一句輕功不錯,劍光一閃,一劍已經向他刺來。
方棠溪雙腿之間劇痛無比,便是平常也要凝神之下才接得住他這一招,此時
手中無劍,腿動一動就會扯到私密地方的傷處,只好就地一滾,避開了這一劍。
不料藍吹寒下一劍又已經刺來。
“吹寒,吹寒,你答應過不生氣的!”方棠溪忘記了藍吹寒根本沒答應,此
時被劍光逼得嗷嗷直叫。
“廢話少說!”
方棠溪冷汗直流,劍勢帶著殺機,藍吹寒盛怒之下,一定會殺了自己,不如
腳底抹油,溜了再說。
“吹寒,我有事先走了,以後再向你解釋啊!”方棠溪顧不得屁股痛得要命,
發足狂奔,根本不敢回頭,直到奔出了皓月居,才發覺藍吹寒並沒有追來。以藍
吹寒的性格,不是放過了他,想必也是因為剛解開穴道,氣脈不順的緣故。
好不容易跑出皓月居,方棠溪氣息甫定,靠在一棵樹旁暗暗拍胸口,忽然發
現自己的家傳寶劍已經落在了皓月居,更不幸的是,好像藍吹寒剛才用來追殺的
那把劍就是自己的七星劍,呆了一陣,父親要是知道劍不在他身邊,非砍了他不
可。但是回頭問藍吹寒,估計立刻便要人頭落地。
方棠溪想到自己倒黴的一晚,恨不能抹淚號啕大哭,都怪自己不爭氣,居然
會在藍吹寒面前嚇成這個樣子。如果事情再發生一次,估計也沒多大改變。
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估計自己要翻身是絕無可能的事。方棠溪長吁短嘆,
在一條小溪旁徘徊。但後庭不適,徘徊了一陣便坐在了草地上。不料壓到了臀部,
更覺得難過。於是在皓月居外的這條小溪邊,方棠溪坐立不安,走來走去。
眼看天邊漸漸發白,長夜已經快要結束,而自己進退兩難,似乎只得硬著頭
皮回去給藍吹寒砍上一刀。
他剛做了決定,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
“棠溪老弟,你氣色不大好啊?”
方棠溪回頭一看,那人笑吟吟的,幾綹清須,三十歲上下,書生衣巾,揹著
一個藥簍,竟然是他前段時間結交的好友薛不二。薛不二號稱醫術通神,卻是個
名副其實的財迷,由於唐門有人中了毒,不得已請他醫治,他不僅得意洋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