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被我逼死的?豈不是又添一條罪名?你想謀殺親夫,就只管去吃醋惹事吧!”
安郡王妃被丈夫嚇住,半晌了,哭道:“我怎麼這麼命苦。”又恨恨道:“我都已經去找老六媳婦賠不是了,還送了東西,他們怎麼還是這般不依不饒?黑了心肝挨千刀的,非要逼死我們才甘心嗎?”
安郡王滾圓的身子陷在椅子裡,想不明白,喃喃道:“就算老六不依不饒,那也得父皇點頭才行啊。我……,我不過是睡錯了一個行宮宮女,不對,還不是行宮的,小行宮那地界兒,父皇根本就不會去。”心下大感冤枉,“就為這麼一點破事兒?父皇居然下狠手,奪了我的王爵!”
不由捶胸頓足,天又熱,只覺得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了。
直到過了一些時日,安郡王才慢慢打聽出來,他這是撞槍口,被皇帝的怒火給遷怒了,皇帝拿他殺雞儆猴,所以才會下如此狠手。等他知道背後的真實原因後,不由氣得肝疼,可是肝疼也追不回自己的王爵,不免暗暗恨上那個讓自己倒黴的人。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了。
現下先說安王被貶為安郡王的訊息,傳到了端王府,……真是大快人心!鳳鸞沒明說要慶祝,只是高興地讓人拿了好酒出來,道了一句,“挺好的,往後見了面,不用再行大禮喊安王殿下了。”
蕭鐸亦是痛快,“該!父皇這次可真是沒有手軟。”
鳳鸞跟著樂了一陣,然後問道:“秦家和安郡王的事算是暫時了了,可那天……”往上指了指,“恭嬪娘娘宮裡的火,就這麼沒有下文了?”
“我的乖乖心頭肉,你不用擔心這個。”今兒蕭鐸心情特別好,前面朝堂的事讓他爽快了一把,等下晚上不是還要……,嗯哼,所以說起話來特別肉麻,“起火的事我心裡有數,父皇心裡也有數,一直不發作,大概是在等那人主動承認罷。”
“啊?”鳳鸞沒聽懂,撇嘴道:“誰會這麼傻啊?還主動承認?!皇上未免也想的太……”太天真不好說出口,“太仁厚了吧。”忍不住擔心道:“萬一那人一直不承認呢?你們到底有沒有抓到證據,別就這麼算了吧。”
蕭鐸勾起嘴角,眼中光線蘊含著某種成竹在胸的篤定,“你放心,這一次那人是跑不掉的,拖得越久,只會讓皇上那邊越發生氣。”某人自以為聰明無比,不光算計了阿鸞,還把不敢拉扯的人拉扯進來,父皇不會輕易放過的!
很好,就等著他們自亂陣腳了。
鳳鸞覺得他眼神飄來飄去的,不知道又在算計誰,便不理他,只顧低頭喝酒。
蕭鐸走了一會兒神,然後見她悶聲兒不吭,一杯接一杯的喝,原本想要勸一勸,繼而又忍住了。等她喝醉了,才好那啥……,因而不但不勸,反而耍起了小心機,故作豪爽哈哈大笑,“來,今兒我們不醉不歸。”
於是不醉不歸的結果就是,鳳鸞喝醉了。
然後匆匆洗漱完畢,稀裡糊塗就被他抱上了床,胃裡的飯菜還在消化,某人就厚著臉皮貼了上來,“嬌嬌,你今兒白天答應我的。”俯身親她,伸手細細挑。逗她,趁著她暈乎乎的,然後跟剝粽子一樣動作利落,解除一切障礙。
“哎……”鳳鸞醉眼惺忪,雙手抱在胸前擋住春。光,抱怨道:“我發覺了,你、你剛才故意哄我喝酒,把我灌醉……”
小傻瓜這會兒才後知後覺?是不是不晚了點兒?
蕭鐸一面好笑,一面含著她臉帶桃花的模樣愛不釋手,親來親去親不夠,只恨不得一口吞下去。說起來,不怪自己,也不想想憋了有多久了。好大一塊美味的鮮肉整天在自己面前晃盪,偏偏吃不著,又不敢去吃別的,早就把火苗給憋得足有三尺高。
今兒能得償所願,嗯哼,那自然是要從裡到外吃幹抹淨,連湯水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