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開心的事兒。”
鳳鸞挑眉看他,“公公還懂女人?”
王詡笑容一僵,臉上浮起復雜尷尬的表情。
鳳鸞說完便是後悔了,內監應該最是忌諱別人說這種話題,呸呸呸,自己怎麼這般口無遮攔,揭人家的短處做什麼?不好意思道:“你別惱,我就是……,就是看公公你年輕,所以……”
哎,真是越描越黑了。
“沒什麼,“奴才先告退了。”王詡欠了欠身,飛快的轉身出去了。
鳳鸞看著他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後悔不已,輕輕拍了拍自己腦門兒,真不該說那句話的!人家救了自己,還沒回報,反倒狠狠滴戳了人家的痛腳。
心下十分懊悔,便想著,要怎麼彌補一下王詡,但想來想去都沒有合適的。
救命之恩,總不能也給一錠金子回報吧?
可他是個太監,自己不能賞首飾,不能賞衣服,也不能賞個丫頭跟他成親,到底要送點什麼才好呢?正在琢磨,外面忽地有丫頭通傳,“王妃娘娘過來了。”
鳳鸞下了美人榻,出門迎接,“表姐來了。”
端王妃一臉驚嚇的模樣,“我才聽說,你今兒出門在半路上遇到行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阿鸞,沒受傷吧?”
“沒有。”鳳鸞笑笑,不管她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面上情還是要做的,將主位讓給了她,“表姐坐下說話。”說起白天遇刺的事,卻不想多說王詡惹人注意,只淡淡道:“今兒那刺客功夫不是太好,射偏了。”
“阿彌陀佛。”端王妃唸了一聲佛,“多虧佛主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就好。”然後又問:“今兒蕭寧去鳳家又是怎麼回事?聽說大鬧了一場。”
“何止大鬧?!”鳳鸞一聲冷笑,“她想劃爛我的臉,我躲開了,可是貞娘打著肚子沒躲開,當時就見了紅。本來還想著回去養一養,好歹養住,結果剛才肅王府那邊來人回報,說是貞娘已經小產了。”
“這……”端王妃和鳳貞娘沒什麼瓜葛,聽著不免皺眉,“鳳夫人太可憐了。”忽地想了想,“她身孕月份不小了吧?我記得,得有五、六個月,那可不是要去了半條命嗎?哎,真是飛來橫禍。”
“是啊。”鳳鸞嘆息道:“貞娘這會兒不知道怎麼哭呢。”
肅王府內,一處幽靜的小院子裡。
鳳貞娘早就已經不哭了。
她那清秀白皙的臉上,掛著兩道被風乾的淡淡淚痕,而她整個人也像是風乾的花朵一般,失去了水分和朝氣。靜靜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語,把下人們全都攆了出去,手上拿著一枚金簪狠狠的往被子上扎!
一下,再一下,……蕭寧,你不得好死!
鳳貞孃的眼裡全是濃濃恨意,無盡無邊,甚至帶出幾分怨毒之色。
肅王性子太冷,好似一塊冰,不論自己怎麼捂都捂不化,別的女人也是一樣。以前還有一個受寵的郭側妃,所謂寵,並不是像端王對嫡姐的那種寵,捧在手心裡護著、疼著,也就是每個月多去幾次,多讓她生幾個兒子。
而肅王對自己就更冷淡了。
一個月裡,好一點兒過來四、五次,不好就兩、三次,甚至有時候一個月都沒有來過,反正就是不冷不熱。即便來了,也沒有多餘的話,讓自己想獻殷勤都沒機會,就是上。床,然後做了那事兒,他自己便睡了。
女人麼,之於他不過是玩意兒吧。
自己千盼萬盼,好不容才懷上了身孕,好不容易戰戰兢兢到了六個月,眼看再等等就要生產,就這樣……,化作一泡血水什麼都沒有了。
姨娘哭著對自己說,“是個男胎……”
鳳貞娘輕聲笑了起來,手上握著的金簪更加用力的扎,帶著無邊無盡的恨意,扎爛了錦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