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叫做靠我啊?”
黎簇一把掀開衣服,坐起身看著無邪,正想要問張山雨的請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就被王萌和坎肩架起來了。
“滿樓,你徒弟既然能跟著你來這地方,血條挺厚吧?”
“嘖,你別磨嘰了行不行?你不來就我來!”
張山雨卻懶得說什麼,一把拉開了無邪,看著被王萌和坎肩架起來的黎簇。
黎簇正想要問幹什麼呢,就聽見張山雨說道。
“忍著點啊,等回去了,師父給你好好補補。”
話音落下,黎簇就覺得臉上一痛,生理性鹽水從眼眶中溢位,混合著鼻血往下滴。
“師父你有病啊!”
黎簇掙扎開來,用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卻發現無邪和張山雨蹲下身看著地上的鼻血。
黎簇也不管兩個人想要幹什麼,趕緊仰起頭想要讓鼻血止住。
其他人看著無邪和張山雨,也沒看明白兩個人賣什麼關子。
“好像不夠啊。”
無邪嘶了一聲,抬頭看著張山雨,張山雨點點頭說道。
“是不夠。”
說罷,張山雨一把拉住了黎簇的胳膊,黎簇被拉的一個趔趄,跪坐在張山雨的身旁。
“好徒弟,你就忍著點吧。”
此話一出,不等黎簇有所反應,張山雨再次出拳打在了黎簇都鼻子上。
“嘖,這要是整的,都得打歪。”
無邪搖頭感嘆,黎簇崩潰的看著張山雨。
“打我幹什麼啊!”
“我們現在在尋找海子的位置。”
張山雨用手撥動地上的血液,眯著眼睛給黎簇解釋。
“這和打我有什麼關係嗎?”
黎簇捏著鼻子,生怕自己血盡而亡。
“當初關老闆在你身上撒的藥,是他奶奶的骨灰。”
張山雨瞥了無邪一眼,嘖了一聲,似乎是覺得無邪做事不地道。
“他奶奶的骨灰?關根他奶奶不是還活著嗎?”
黎簇愣了一下,注意力沒放骨灰上,卻放在了‘他奶奶’的這個語氣詞上。
眾所周知,同一句話 說話的語氣不同,表達的意思也是不同的。
張山雨是罵無邪缺德,他奶奶的拿骨灰給黎簇當消炎藥。
黎簇注意到的是,無邪缺德,拿他奶奶的骨灰給自己當消炎藥。
無邪注意到的是,這倆人罵自己缺德!
張山雨對著黎簇嘆了口氣,覺得這死孩子沒救了。
“黎簇。”
“啊?”
黎簇仰著頭,轉動眼珠子看張山雨。
“你也是該。”
張山雨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黎簇鬆開捂著鼻子的手,低頭看著張山雨。
還沒說什麼呢,鼻血又滴了下來,嚇得黎簇趕緊繼續捂著。
“不是師父,你說是關根奶奶的,還不如說是關根爺爺的,起碼關根他爺爺真沒了,您老用他奶奶忽悠我,我信不了啊。”
黎簇捂著鼻子,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提到關根爺爺的時候。
張山雨、無邪、王萌和坎肩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黎簇,王萌和坎肩反應過來,立馬轉頭當沒聽見。
無邪和張山雨卻覺得,這死孩子還真猜中了。
這骨灰就是吳老狗的。
還是無邪這個親孫子,自己挖出來的。
記憶回到那一天,那天的天氣不怎麼樣,陰沉沉的,雨要下又下不來的感覺。
空氣中能感受到那種黏膩的潮溼,讓人不怎麼舒適。
最終骨灰細細的篩過後,裝了一小瓶,給黎簇當消炎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