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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裡,被鎖進那個標識著“季凡澤”或者“男朋友”的記憶夾裡。

這個記憶夾裡原本已有很多素材,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包括生氣時陰鬱的面孔和愉快時微揚的唇角,但毫無疑問,新加進去的內容是最動人,也是最深刻和最珍貴的。

因為這是鍾艾的第一次啊。

她雖然沒什麼處女情‘結,但作為開啟一生那五千次愉悅體驗的第一把鑰匙,或多或少是會令人覺得特殊的。哦不,昨晚不止是五千分之一呢,好像是五千分之N吧!

想到這些有的沒的,鍾艾的臉蛋無端發熱。睜開睡眼的一剎那,她甚至心慌慌地腦補出此時的枕邊風光——他是不是已經醒了?是不是正微眯著一雙慵懶的眼睛靜靜地凝著她?他那雙狹長的眼眸裡是否倒映著溫煦的晨曦,又是否蘊藏著一絲溫柔動人的光?

可就在鍾艾紅著臉、把手從被窩裡掏出來伸向枕側的那一刻——

她的心忽地涼了半截。

她驚訝地瞪大眼,就發現枕邊空蕩蕩的。房間裡開著冷氣,明明是舒適的睡眠溫度,可她摸了個空的地方竟然涼涼的,床褥上不帶半點溫度,只有枕頭中間微微凹陷下去,留下有人躺過的痕跡。

顯然,那個男人離開有一會兒了。

鍾艾傻眼了,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好嗎!難道季凡澤不該給她一個morning kiss或者一個愛的大抱抱再離開嗎?果然,現實就是現實啊,外表再紳士再優雅都沒有用,男人永遠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當他們快活完提上褲子、拍拍屁股走人的那個瞬間,一切的甜蜜和浪漫隨之拋到腦後。

有點不敢相信季凡澤居然是這種吃完便走的男人,鍾艾迅速套上件睡袍,想到客廳去找找。殊不知,剛下床邁出一步,她的雙腿便打了個晃兒,強忍著某處被廝磨致傷的痛感,她才慢吞吞地挪進客廳。擰著眉毛環視一圈,她的最後一絲僥倖心理也蕩然無存了。

原本被季凡澤扔在地上的襯衫不見了,茶几上的袖釦也不見了,眼前的一切都跟昨晚進門時一模一樣,彷彿這個男人根本不曾存在過。如果不是身體上依然留有他攻城略地時刻下的痕跡和氣息,鍾艾簡直懷疑昨晚的翻雲覆雨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罷了。

那首詩怎麼唸的來著: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呵,季凡澤這廝還真是瀟灑啊。

鍾艾的小臉皺成苦瓜,不太高興地一瘸一拐的走進洗手間。區區幾步路,她把腦中那些關於季凡澤的畫面統統關進小黑屋。

**

這個早晨,季凡澤很忙。

他起床時,枕邊的女人酣夢正甜。

她的脖頸安穩地枕在他的手臂上,光‘滑的身子依偎著他,像是一隻乖巧可愛的小貓,要鑽進他的身體裡一般。季凡澤微微一低頭,便看到淺淺的晨曦打在鍾艾那張巴掌大的臉蛋上,她纖長濃密的睫毛沾染著淡金色的光暈,在眼瞼下方投下兩道月牙形的光斑。再往下,是平滑優雅的鎖骨,彷彿兩片展翅欲飛的蝴蝶翅膀,以及被子邊緣裡若隱若現的半露酥‘胸,白皙得近乎透明……

不知是因為素了太久,季凡澤終於等來了昨晚那頓豐盛的大餐,還是因為當時的燈光太昏暗,他來不及、也顧不上仔細欣賞一番這女人的美好身材,以至於此刻他落在鍾艾身上的眼神大膽肆意,又帶著無盡的眷戀與寵溺。

就這麼安靜地瞅了她一會兒,季凡澤躡手躡腳地抽出胳膊,在鍾艾額頭印上清淺一吻。利落地翻身下床,他卻在掀開被子的那個須臾,頓了一下。

他不自覺地朝床單上看了一眼。

櫻花色的床單幹淨柔軟,上面印著淡淡的淺色花朵,細小的花瓣描繪細膩,襯得那一抹不屬於這床單上的櫻紅格外顯眼。紅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