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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周X長的寶貝千金,老爺子做媒,你也知道穎川那性子,逗著玩了一場,能再繼續理老爺子介紹來的人才有鬼,偏她一副要人哄著的脾氣!”

她有點恍惚的想起,曾在聖誕的商場裡,恩愛甜蜜挑選鑽石項鍊的兩人……如今週週扭頭而去時,眼底隱隱的紅,極淡極淡,似是胭脂塗差一般。

這邊樂天已經在拽她,三月忙去拉住樂天說:“我就不過去了。”

“這時候才說?”樂天剛受了頓排骨,立時沒好氣:“走吧!”

扯著,就把三月扯到褚穎川眼前。

不是烏鴉的烏鴉

褚穎川手裡的一杯酒,古式的小瓷杯子,總不肯好好拿,只用拇指中指擎著杯底,一圈圈的轉。看見三月,眉頭略皺起來,便說:“怎麼臉那麼紅?”

其實三月的臉,只是淡淡的粉色,彷彿上了一層薄而鮮豔的妝。三月隨眾人落座,低下頭,說:“剛練完高溫瑜珈出來,紅外線蒸的。”

褚穎川說話一貫的調調,大多數人習慣且不知道內裡,仍舊胡鬧打趣地問:“穎川,你的風流帳讓衛燎去收拾,你還管人家未婚妻臉紅不紅幹啥?一看就是氣的唄!”

褚潁川挑了挑眉,隨後重新倒滿一杯,擎著對三月說:“恭喜你們!”

三月手抓著桌沿,緊了緊,終究沒有接過來。樂天忙伸手,想打個岔子岔過去,不想褚潁川抽手避開他,似笑非笑的問:“怎麼?準新娘不能喝?”

略側過頭朝外望著,三月淡笑了一聲,說:“褚少,真對不住,我在戒酒。”

話剛說完,隨著褚穎川的女人撲哧一笑,褚穎川轉眼去看她,一端的眉仍舊高挑著。

女人笑著說:“我笑她才多大年紀,說的自己跟酒鬼似的,若真不喝酒還來這裡,我爸爸的老戰友可要哭了,礙著你們不敢攆人,偏又覺得有人讓他白花了如此多的心思!”

三月已認出是那天在影城門口遇到的,和他一處的女人,話語裡優雅溫柔,纖細的身體和手指,此刻夾著煙枝,仍舊非同尋常的細緻美麗。

果然,樂天忙著給眾人介紹說:“華舒歡,華X長的千金。”說著,擠了擠眉眼說:“老太爺託她給穎川帶特產!”

眾人忍不住笑,華舒歡倒是毫不在意的也跟著淺笑。

“舒歡,你可說對了,她可不真是酒鬼。生下來時外面包著一層白膜,醫生就說胎帶的寒氣大。六歲她外婆就給她喝蛇和鹿茸虎骨泡的藥酒喝,一氣兒喝了這麼多年,每次拼酒,我就沒見她喝醉過。”褚穎川卻沒理會他們,將斟滿的酒杯轉而放在華舒歡的面前,換掉空杯,閒話似的說著。順手拿起華舒歡放在桌上的鐵盒細枝中華,開玩笑一樣問三月:“你還抽不抽菸?”

面前的黃梨圓桌,擺著瓶花。並非塑膠或者絹紗制的假花,而是冰花淡不妝的茉莉,想必剛採下沒有多久,一瓣一瓣的葉,還是翡翠的那種綠色。三月有些倉皇的抬起眼,沉默片刻,說:“……也在戒。”

綠色匆匆映進她溼漉漉的眼底,像是露水浸過的茉莉葉子,褚穎川不禁想起那句,春草碧色;春水綠波。只是,現在是夏天,終究越了時節。

華舒歡眼動了動,帶著帝都特有的捲舌音對三月笑說:“高溫瑜珈我做過,最高時四十度,別說做姿勢,連氣兒都喘不上來,好懸沒暈過去!也真佩服你,能堅持下來。”

三月立即轉了神色,傾身去跟她敷衍:“戒菸戒酒後也不知道怎麼,特能吃,胖了好多。不狠狠心,裙子都穿不上了。”

女人們說起體重,再端莊優雅的也不禁敏感:“我看你還好,我才是。這陣子被他拉著四處的吃,剛才義大利時裝週帶回來的裙子,已經有些穿不下了。”

說笑時,黑色唐裝的服務生端上漆黑的木盤,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