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不知,自此之後,他悠閒的尊主生活將一去不復返,取而代之的是繁忙地奶爸生涯。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柳如是肯定想著:我還是老老實實地,進入婚姻包辦的牢籠吧。
……
風聲囂囂,腥氣遍天,妖靈坂前,巨大的黃色妖獸,齜牙齒將前腿抬了起來,往嘴裡掏出,神色猙獰而恐怖:&ldo;璧魔,璧魔,汝竟然還不肯伏誅!吾要將汝掏出,拍成個稀巴爛,璧魔,璧魔,啊,啊!&rdo;
魯山被妖尾箍著,甩東甩西,差點就要將胃裡的酸水吐了出來。不過他漸漸發覺這妖獸痛苦異常,連箍著他的妖尾,都鬆懈了不少。
他眸子一轉,已然明白其中緣故,口中嘆道:&ldo;不愧是我魯山看重的朋友,柳道友果然有一手!正好趁著這妖獸松神之際,伺機逃出!&rdo;說著,手中蓄積靈力起來。
與此同時,一道黃色光芒,摻和著一陣飛濺的妖血,從妖獸的嘴間逶迤而出。
那妖獸仰天一陣長嘯,痛苦異常。剩下的三隻尾巴像是三柄利刃,化為利刀扎向這黃色微芒。
那黃色微芒乃是一人手中的劍身,發出的光芒。那人衣衫襤褸,神形落魄,黑黑的長髮結成一縷一縷的,搭在他的額角鬢間。此時他揮舞長劍,於煙囂中四處衝突。
眼見那狐尾襲來,他便橫劍當胸,一把直面這攻勢,一條血線正沿著他的嘴角沁出。
這妖獸打得發了性,三條尾巴只管四處戳向半空之人。尾巴上的人,也被他亂石一樣地往前擲出,合著四周的碎石亂塊,化為一道粗長的漩渦妖風,猛烈地將柳如是包裹進去。
亂石飛塊,猶如道道細小而尖銳的利刃,割得柳如是臉手皆破,沁出許多細小的血痕。
此時,煙囂之中還可看見一個昏睡的人兒,隨風而動,仿若逝去。
&ldo;燕南飛!&rdo;柳如是疾呼,手上用勁,喊道:&ldo;醒醒,燕南飛,快醒醒!&rdo;
可是任憑他如何呼喊,這個人就跟死了一般,不做聲不回應。柳如是胸口間一動,探出來一根白色的長須,也在微微抖動,似乎也在呼喊。奈何風囂太大,聲音渺不可聞。
兩隻相執的手,被狂暴的風力牽扯,漸漸地褪卻分離,此時風囂裡又扎進了一條狐尾,柳如是單手抵擋,支撐不住,隨即滾入了風暴之中,承受被狂風撕裂的苦楚。
手中之人也隨之滾入了這道道風囂之中。
突然,一道白色身形飛躍過來,一把別扯住了燕南飛,隨即又艱難地挪動身形,將柳如是也給扯住,手中執出一物,艱難喊道:&ldo;柳道友,這是我們煉器仙門的定風丹,你先含上一顆緩緩吧!&rdo;
&ldo;好!&rdo;
此時也不是多客氣的時候,柳如是乾脆利落地將丹藥食了。瞬間,周圍狂暴風囂的威力降了一大半,最起碼夠柳如是勉強穩住身形。
&ldo;好東西!&rdo;柳如是感嘆。
&ldo;東西是好東西,不過就是有時效,尤其是這樣狂暴的妖風,大概還夠我們說幾句話就不行了。&rdo;魯山苦笑說道。
&ldo;幾句就夠了。這丹藥你留下兩顆,和燕南飛自用。剩下的全都給我!&rdo;柳如是乾脆說道。
&ldo;你?&rdo;魯山面有不解。
&ldo;沒時間解釋那麼多了,到時這妖獸,他的尾巴扎進時,風囂會撕開一個口子。趁我和它僵持之際,你帶著他含著定風丹,有多遠跑多遠!&rdo;柳如是拂去嘴角的血線說道。
&ldo;那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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