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哼了一聲說:既然太子妃求了情,那這次就算你走運了,看來你很會籠絡人心啊,哄著皇上封了你個女官,又哄著四阿哥不顧禮儀廉恥揹著你到處招搖,現在連太子妃也為你求情,看來本宮也得來巴結巴結你。
我連聲說:奴婢不敢。
她嬌笑著說:那本宮改天再請你去我的莊宜院喝茶啊?
這一句話說得我後背發涼,恨不得一頭撞死了,免得日後不知道還要受什麼苦。
太子妃說:還不快向宜妃娘娘謝恩?
我向宜妃謝了恩,宜妃便高昂著頭帶著人撤了。
一見她轉身走了,我再也支援不住了,癱倒在了地上,石氏下來趕緊準備扶我,卻被胤禛搶了先把我摟了在了懷裡。
我看到石氏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隨即便化了開去,苦笑著說:早就耳聞,四阿哥與伽羅姑娘在懸涯下邊三天四夜結下了濃厚的情誼,今日所見,傳聞倒是屬實的了。
胤禛反常的大叫一聲說:不是的。
見我吃驚的看著他,他又沉默下去,用著與太子妃一樣的苦笑聲說:太子妃說笑了,臣弟的命是伽羅救的,今日伽羅先是被惠妃娘娘罰跪傷了雙腿,臣弟準備揹著她去看御醫,不想又被宜妃娘娘罰了半天,臣弟理當照拂。
我分明的看到聽到胤禛急切的解釋後,石氏聽到明顯輕鬆許多,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胤禛竟然和石氏有一腿。
原來我的老公不是和十三搶女人,也不是和十四搶女人,原來是太子,他的二哥!
我的心沉入了谷底,心裡有塊地方比膝蓋上更疼。再跪一百次也比不上這個發現讓我來得更疼。
我突然覺得我特別冷,冷得顫抖,牙齒也忍不住格格響了起來,不知道是疼還是冷了。
太子妃見我這樣,柔情似水的忘了胤禛一眼說:伽羅姑娘傷重,趕緊用我的輦載她吧。
我很不想坐她的轎子,做人要有骨氣啊,可是我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被胤禛抱著上了轎子。
昏昏沉沉被帶到了長春宮,看見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女被兩個丫頭扶著站在宮門口張望,看見我們過來,急忙問:胤禛,伽羅怎麼樣?
一看到我的外衣上沾滿了血,被幾個人架著下了轎子,雙腿已經直不起來了,這個陌生的女人一下哭了出來: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孩子這麼小,她們怎麼忍心下這麼重的手。
聽到這種關切的聲音,我突然有一種錯覺,是我的媽媽來了?還是伽羅的額娘?
不管了,一被扶下來,我就撲在了這個女人懷裡摟著她放聲大哭,嘴裡亂七八糟的叫著:媽,額娘……
感覺周圍人們明顯一愣,女人身體也僵硬了一下,隨即抱著我哄到:好孩子額娘在這裡,讓你受苦了。
接著她讓胤禛把我抱到了宮裡的床上。她扶著丫的手跟進來,立刻坐到床邊把我摟在了懷裡:造孽啊,這還是個孩子呢!
我只管屈在她懷裡哭,歇斯底里的哭,我現在知道了,她不是我的額娘,是胤禛的額娘德嬪娘娘,但她是我未來的婆婆,歷史上說,她雖然不待見老四,卻是極為疼愛這個兒媳婦的,所以我現在才敢躲在她懷裡哭盡委屈。
在現代,我20歲,雖然是普通工人家的孩子,但是自小也沒有受過什麼苦,在這裡,我總不過才11歲, 想想誰家的孩子這個年紀不還是捧在手心裡呵護著,我就被人家搞來當奴才侍候人不說,還被某些人的小老婆當成小狐狸精的樣子折騰來折騰去,我一個11歲的孩子能勾引你家老公嗎?我不真冤死了。
養傷長春宮
德嬪的確對我很好;在我養傷的日子裡;她整天陪在我的身邊,一口一個孩子,一口一個心肝兒,搞得我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