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認,慚怍之下就連秦楚生的劍也沒留意格擋,“嚓”地細響竟就此中劍委地,秦楚生把住時機,急忙又補上兩劍,上官玄登時蜷作一團,就此再無動靜。秦楚生本在腦子裡裝了十幾招後招,又將這些劍招的要領都想了一遍,只待與上官玄周旋時自己能以疾風驟雨之勢將其一一使將出來,好令上官玄難以招架束手就擒,卻不料上官玄竟是一招偷襲也沒能抵擋就被自己刺中了,實在頗為出乎意料。
上官鈞見上官玄中劍倒地,哭著搶上前去相扶,但秦楚生劍速迅疾,上官鈞扶住的卻已是上官玄的屍體。棲霞劍眾弟子見狀,均是悲慟不已,雖說都早已將性命豁了出去,但苦於右手被廢,竟是無一人能再執劍上前。眾人自知今日只有死路一條,都是邊哭邊罵,邊罵邊哭,不但將秦楚生的十八代祖宗罵遍,還咒其“絕子絕孫”、“不得好死”,登時之間,惡語盈樓,沸揚難止。
秦楚生見所擊得中,很是歡喜,心想:“今日迫於形勢,只能趁早將他料理了,沒能讓這老兒在旁欣賞我用家傳劍法將他的兒子弟子一個個弄死的雄壯場面,實在有些可惜,不過積壓了二十三年的父母之仇今日終於得報,還真是暢快!”秦楚生長噓了一口氣,看了看自己帶來的那面琴,看了看上官玄的屍身,又看了看棲霞劍眾弟子,復又想道:“當年上官玄就是因為少在我身上補了一劍,才致使今日為我所殺,我今日若是斬草不除根,只怕來日自己就會落得上官玄這般下場。”念及此處,忙又連向上官鈞刺出數劍,上官鈞劍術未成,右腕已斷,再兼之離秦楚生甚近,沒來得及招架就已被秦楚生刺死。
剛來那人見秦楚生忽施偷襲,只用平平之招就將上官玄刺殺,也是既驚又奇,驚的是秦楚生居然借向自己唱喏的瞬間就將上官玄殺了,奇的是以上官玄的武功修為居然會就此橫死。不過他一來與棲霞劍無甚交情,二來也是不明就裡,當下只作不見。不料秦楚生又是倚強凌弱,三兩劍就將殘廢了的上官鈞也殺了,那人見此甚是恚怒,當即對著秦楚生重重地“哼”了一聲,也懶得抱拳相答,拂袖抽身便欲就此離開。
“鍾師伯請留步,弟子李御風奉尊師之命已在此恭候鍾師伯多時。”那人走到屋外走廊上,剛欲翻下欄杆,聽到此言,就停住了身,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只有我鍾玉琢喜歡遲到負約,你師父卻說什麼也不會遲到,更不會負約,你既然在這,還不趕快給我上來。”
“是,弟子這就上來。”樓級響處,上得兩個人來。“咦!”秦楚生甚感驚奇。棲霞劍眾弟子雖沉痛難當,卻也不禁斜眼一瞥。襲劍平與錢青鋒等人瞧得明白,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杯莫停”的坐堂和曾被上官鈞摔出的那個小夥計。
“鍾玉琢?難道你就是龍泉派的鐘玉琢?”秦楚生見那老者自報姓名,當下更奇,心道:鍾玉琢乃是龍泉派的高手,龍泉派的人居然要在金陵相約,必定有所圖謀,這兩人叫他師伯,那自然也是龍泉派了,這兩人可真會做戲,我來杯莫停這麼久,竟絲毫沒有發覺他們的異樣,龍泉派的人喬裝打扮卻不知所謀何事。
(8)、霜凝棲霞劍,風停翠雀杯
“怎麼了,在龍泉山過得很清苦麼,居然跑到這裡來做夥計?”鍾玉琢笑吟吟地看著那兩人。坐堂打扮的那人道:“昨日尊師在此等候師伯一天,見師伯未至,又想起有事要辦,就讓弟子與師弟在此相候,不過杯莫停只是酒樓不是客棧,不能留客住宿,我們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