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紗帳半垂下來。她連身邊還有個男人都沒有注意到,更別說看到站在門外的人了。兩人還在自說自話,各自慌亂的說著昨日的事情,小李氏這會兒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中了暗算,一邊強撐著身體要坐起身來,誰料是手剛一動,便又摸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她解手摸到時,險些便尖叫了起來,不過這會兒她一旦冷靜下來,強忍著心裡的慌亂,吃力的轉了頭去看,一下子轉過頭時,她卻忍不住腦海裡一陣陣昏眩感襲來,整個人身體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尖叫了起來:“啊~~~~”
裴於燕剛剛才被她打醒過來,渾身上下也是無處不痛,昨日太過瘋狂了,又是整整瘋狂了一天沒有停歇,直到藥力消退下來時,快至天明才歇了一陣,他平日身體雖然好,不過恐怕這樣折騰下來連練武的人都吃不消,裴於燕不過是會幾手簡單招式,內力是什麼也沒有練過,外表中看而不中用的,這樣勞累了一天下來,這會兒又被打醒,只覺得頭痛欲裂,難受得直想吐,又被小李氏這樣一叫,簡直便如同被魔音穿腦一般,腦仁兒突突的疼!
到了這會兒,裴於燕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腦袋便將頭垂了下來,厲聲衝小李氏喝道:“不要叫了!”若是平常,旁人被他這樣一喝,冷不妨嚇了一跳倒會安靜了下來,不過小李氏此時受了重大刺激,整個人險些都沒發了瘋,哪裡會因為裴於燕的喝斥而停下來,她怒氣攻心之下,早已忘了眼前這人是個什麼身份,聽他還敢喝斥,頓時淚流滿面,反手巴掌便朝裴於燕甩了過去,喝裡尖聲叫道:“你這畜生,無恥!”
原本就頭疼欲裂,又被小李氏打了一耳光,裴於燕身體受不了,自尊心也受不了。小李氏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殘花敗柳的,睡了也就睡了,她又不是沒跟人睡過,而終歸究底,這賤人也是自已想了方兒自己倒黴罷了,自己不過是順著她意睡錯了她自己,他還沒有叫虧呢,這女人就開始鬧了起來。他是什麼身份,南陽王府的嫡長子,小李氏不過是個寡婦,潯陽王府又是個什麼東西,小李氏竟然敢打他,裴於燕想也不想一耳光反手便甩了過去!
他的力道可不是如今身體痠軟無力的小李氏可以比的,男人再是身體軟,可也比女人力道大得多,小李氏原本就軟弱無力,被這一下子打得身不由已就朝一邊歪去,若不是身後還有個夾著,她恐怕早已滾下床了。這樣一折騰,她身後睡得跟死豬似的人也跟著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裴於燕氣怒交加之下還沒有注意到,反倒是指著小李氏鼻孔便罵:“賤人,你竟敢打我!你是什麼東西,我無恥,你要不是無恥,想算計那蘇氏,今兒怎麼會如此不要臉躺在這兒?”
小李氏捂著臉,淚眼婆娑,身子似篩糠一般抖了起來,她聽著裴於燕的怒罵,心亂如麻,一邊女人受了辱,本能的想要去死,一邊卻又不甘心,她感覺到身後有人動了起來,連忙轉過身便又抓又咬的撕打了過去,嘴裡一邊哭道:“這人是誰?我不過是想如了你的願,讓你得到蘇氏,你怎麼和這樣一人來作賤我,讓人知道了,你讓我怎麼活,怎麼活!”小李氏這樣一打著,那長隨也跟著醒悟過來,漸漸睜開了眼睛,一瞧到床上赤身裸體的兩個人,再加上他自己也還光溜溜的,小李氏身上全是青紫的吻痕,光裸的胸脯兒上佈滿了痕跡,床上還有一股曖昧之極的味道,一瞧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裴於燕臉上還帶著驚駭之色,他頓時便明白了過來,整個人身體如同篩糠似的抖了起來,也顧不得挨小李氏打罵,連忙便滾下了床,一邊衝著床上叩起頭來,大聲哀求道:“郡爺饒命,郡爺饒命,奴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郡爺饒命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裴於燕也明白了過來,看他赤身裸體的樣子,頓時臉色便陰沉了下來,小李氏正啼哭不止,裴於燕心裡既感惱火又感面上無光,倒也並不是替小李氏感到難受,而是他堂堂南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