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言先開了口,給元喜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搶先說話的,這會兒心裡只能暗自著急,希望許氏心裡明白了。誰料許氏沒有看到女兒的眼神,反倒是想到自己被連珠擺了一道,頓時忍耐不住,蘇麗言一開口問話,她頓時就恨恨道:“回夫人,今兒傍晚酉時中,連珠這小蹄子曾來過廚房一趟,說是要給夫人端蓮子湯,奴婢想著蘇夫人也在,也不疑有她,便將夫人的蓮子湯與蘇夫人的一併讓人裝了交給了這小蹄子,使她端過來,奴婢可沒有那樣大的膽子,敢享用了夫人的蓮子湯,還望夫人明鑑啊!”許氏說完,連珠臉色便是一變,既是有些受到侮辱般的憤怒神情,又是有些委屈,卻是被蘇麗言看了一眼。強忍著心頭的憤怒,沒有張嘴,元喜卻是看得分明,頓時心裡就一沉,也沒有敢開口。
許氏看不出蘇麗言的神色,卻是大著膽子仰起頭又道:“夫人明鑑,定是這小蹄子貪嘴饞,或是生了那起子不該有的心思,黑了心爛了肺的,想故意來陷害奴婢母女。說不定是有其他目的,還望夫人給奴婢做主!”她越是這樣說,連珠臉色越是不好看。許氏都提了她母女二字,在場的人哪裡還有不明白她心中想法的,元喜更是著急,蘇麗言卻是懶洋洋的伸手捏了捏袖子,竟然坐起了身來。盯著許氏道:“當真是連珠過去取的?”
“千真萬確!”許氏眼珠轉了轉,想到之前連珠前腳剛走後,又有小丫頭過來取的第二回蓮子湯,開始她還當是自己女兒想喝兩碗,故意留了個小私心,給了她兩碗的。如今許氏才回過神來,恐怕是連珠將夫人的蓮子湯端走了,後來那小丫頭端的才是給蘇麗言的。有一碗是華氏的,難怪會要兩碗!一想到這兒,許氏登時額頭沁出冷汗來,若真是像她想的這樣,蘇麗言喝的就是普通的。難怪她臉色這樣難看,許氏回過神。頓時恨恨瞪著連珠:“你這死蹄子將夫人的蓮子湯喝了!”
聽到許氏這樣說,連珠頓時不敢承認,見蘇麗言沉默著沒有開口,頓時心裡一慌,連忙喊冤道:“夫人,奴婢沒有!”她這樣一說,許氏哪裡肯依,恨不能跳起來抓花了邊珠的臉,嘴裡罵道:“甭以為你換了衣裳,我就將你認不出來!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你!”許氏嘴裡喝著,元喜卻是暗暗叫苦,她知道今日許氏是真將連珠得罪了,也顧不得蘇麗言沒有讓自己開口,連忙張嘴道:“娘,夫人面前,哪裡有你啊我的這樣說的!”
許氏被她喝得愣了一下,接著回過神時,卻看到女兒衝自己擠了擠眼睛,滿臉焦急之色,頓時愣了愣。蘇麗言臉色嚴肅,定定看著許氏,認真道:“許嬤嬤,你當真瞧清楚了,是連珠過來端走了蓮子湯?”
“奴婢敢對天發誓!”許氏剛剛被女兒一罵,後背沁出冷汗來,蘇麗言的手段她一向清楚的,她激動之下失了態,今日又出了這樣的紕漏,若是蘇麗言當真想收拾她,恐怕今日還真要倒大黴,這會兒見蘇麗言問話,連忙就跪了下來,也不敢再扯其他,剛剛元喜那個眼神令她嚇了一跳,冷靜下來許氏一五一十將今日連珠端蓮子湯的情景說了出來:“今日連珠過來時奴婢還守在廚房裡呢,眼睛都沒眨一下,她穿的那身衣裳還是綠色的,奴婢記得清清楚楚!這丫頭就是化成了灰,奴婢也能認得!”許氏說得斬釘截鐵,這下子連珠的臉色是真的不好看了起來,在這個時候,說人家化成灰是為不吉利的,許氏這樣說,就算元喜連珠得罪不得,但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