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要了他三次,每次都採取不同的姿勢,動作雖然溫柔,卻不失霸道。
&ldo;睡美人,醒了。&rdo;
聽到藤原中川的聲音,銀赫不得不睜開眼睛,看到藤原中川沖自己溫柔的一笑,湊近欲吻自己的嘴唇,歡愛的意圖不言而喻,銀赫微微轉頭避開,隨後坐起身來。
藤原中川不以為意的笑道:&ldo;不用急著走,一會兒我送你回去。&rdo;
銀赫毫不猶豫地起身穿衣服,淡淡地笑道:&ldo;我得去公司上班。我自己開車了,不麻煩藤原先生了。&rdo;笑容裡帶著淡淡的疏離。
藤原中川淡然自若地躺回床上,既然美人心意堅決,自己也不好強留,&ldo;那好吧,有時間給我打電話。銀赫,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我都非常歡迎。&rdo;
銀赫淡淡地應聲道:&ldo;嗯。&rdo;
銀赫走出那個充滿屈辱的房間,輕輕關上那扇厚重的門,偽裝的面具在那一瞬間摔得粉碎,銀赫臉色如紙,失魂落魄地坐上電梯走出酒店。
和煦的陽光照在銀赫的身上,卻沒有照入他的內心。
昨夜的一切恍如夢境,卻又那麼真實。想把它當作夢一場隨風而散,卻又無法做到。
銀赫心情錯雜地發動汽車,此時此刻,在銀赫的眼中作為生日禮物收到的這輛保時捷汽車性質不再單純,蒙上了一層屈辱的色彩,昭示著他不堪回首的過往。
其實,細細想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用身體換來的,自己與ji女有什麼區別?
毫無區別!只不過自己穿了一件光鮮的外衣,像皇帝的新裝,一直在自欺欺人。
骯髒的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有何意義??
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念頭令銀赫發狂,瘋狂得不顧一切地橫衝直撞,試圖以決絕的自我毀滅來結束這一切。
十字路口的訊號燈交換,銀赫視而不見,不但不停車,車速絲毫未減,汽車箭般地沖了出去。逼得兩側路口轉彎的汽車不是急轉方向盤避開,就是緊急剎車。
尖銳的急剎車聲與破口大罵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不絕於耳:&ldo;你他媽的,你找死啊!&rdo;
驚魂未定的司機忍不住怒罵:&ldo;操!你活膩味了!他媽的!&rdo;
&ldo;你急於趕死,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還不想和你一起死呢!&rdo;
&ldo;你他媽的會不會開車?!有你這麼開車的嘛!&rdo;
躲過一劫的銀赫將車停在路邊,回想剛才危險萬分的那一幕,不由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真的只差一點點,他就命喪黃泉了。
自己現在還不能死,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呢!
想到王伯,銀赫的心情漸漸歸於平靜。每當想到那個慈愛的老人,銀赫的心裡倍感溫暖。一直以來,王伯的溫暖懷抱是自己的避風港。偏偏天意弄人,自己沒能為王伯做過什麼,王伯就……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度過最後的時光。
冷靜下來的銀赫調轉方向,向南駛去。
銀赫走在醫院的走廊裡,潔白的牆壁,潔白的病房,潔白的醫護人員,曾幾何時自己也是潔白無瑕的,二十五年前的自己像一個潔白的天使降臨人間。曾經纖塵不染的身體,現在變得骯髒不堪,曾經纖塵不染的心靈,已經是千瘡百孔,布滿塵埃。
感慨之餘,銀赫來到那間一次次充滿希望而來,卻又一次次失望而歸的特護病房,看到王伯依然是雙眼緊閉,沒有任何的意識。
五年前的一個下午,王伯突然暈倒在花房,被人發現後送入醫院。病症是腦出血,由於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從此王伯再沒有醒來,